水波从四面涌来挤压着他胸口,让他呼吸越来越凝涩,越来越沉向水底。
然后阵声响将他唤回来,他睁开眼,看见霍闻泽站在门口。
霍知深吸口气,走到床边,奚迟目光直落在他身
然而按三次,并没有人开门。
霍知咬咬牙,按亮密码锁,动作略带急促地输进去串密码,开门走进去。
他边想着这只是责任而已,边推开卧室门,眼看到奚迟蜷在床上,裹得只露出张脸,乌黑发丝湿漉漉地粘在额前,脸色潮红,眉心因为难受拧起来,呼吸急促。
和他想象中模样。
霍知走向他,忽然,奚迟睫毛颤颤,半睁开眼睛朝他方向看眼,眼神也软绵绵没什力气,看起来格外脆弱。
话音才落,霍知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,言不发地向外走。
黄文睿在后面叫:“哎,你去哪呀。”
“他是不是想去看看奚老师啊?”博士生猜测道。
黄文睿挠头:“可是,他怎知道奚老师住在哪里呢?”
站在奚迟家门口,霍知才开始觉得自己太莽撞。
话请假。
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生过病,可能是最近因为各种事精神直紧绷着,终于到个临界值。
实验室里,大家直没看到奚迟身影,最后还是黄文睿发出疑问。
“今天奚老师好像直都没来?他不是说做完手术要过来吗?”
实验室个博士生抬头道:“奚老师病。”
霍知瞬间被定在原地,感觉自己耳根烧起来,心跳砰砰地撞着胸口。
奚迟整天都像浸在水面之下,周围切都变得轻飘飘,只有自己身体在直下沉。意识迷蒙中,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出很多东西。
第次见面时,餐厅柔和光线下霍闻泽看他眼神;冬天走在大街上,霍闻泽绕在他脖子上围巾,大衣口袋里交握手;在浴室里起给猫洗澡时手忙脚乱,霍闻泽笑着给他擦沾在脸上水珠……
他很少放任自己思念霍闻泽,可能是现在因为生病有点脆弱。
他忍不住想,如果霍闻泽和他在起像在悬崖上走钢丝,那究竟是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多?
明明说过要保持距离,现在这样,就像他上赶着过来照顾奚迟样。
如果奚迟等会好整以暇地出来给他开门,用勾着丝嘲讽和同情地眼神看着他说:原来你这关心?
那真是……
但是万,他脑海里浮现出奚迟窝在被子里,烧得双颊泛红神智不清模样。
挣扎片刻,他按响门铃。
坐在旁霍知表情下子凝滞在脸上。
“啊?”黄文睿也紧张起来,“怎回事,严不严重呀?”
“好像是感冒发高烧,听科室安老师说。”博士生告诉他,“听说他今天都没去上班。”
霍知手指捏紧,按照奚迟那个工作狂作风,如果不是病得很严重,肯定不可能请假。
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。”黄文睿担忧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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