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兰冷声斥道：“你练
十几年芭蕾，现在才告诉
你不热爱芭蕾，你不觉得太晚吗？”
夏书衍还没组织好语言，耳畔响起
道熟悉
嗓音。
“对不起阿姨，想打断下。”裴鸣野站姿笔直，语气礼貌而冷静，“您有没有考虑过，夏书衍不热爱芭蕾却坚持练十几年，是因为这是您替他做选择？”
他想起昨天晚上在练功房里，夏书衍说芭蕾是为别人而学，中国舞才是他自己想要追寻梦想。
这个“别人”是谁，此刻不言而喻。
夏书衍怔怔：“以为您会和们单独吃晚饭。”
白芷兰淡淡道：“没事,都是舞团人。”
“……”夏书衍迟疑下，拒绝道，“也不认识大家，就不去。”
“就是想介绍你认识他们。”白芷兰将话挑明,“你之前通过考试资格保留下来，这次巡演结束后，你跟回Y国,直接入学。”
“妈妈。”夏书衍蹙起眉心,“以为关于这件事,们已经达成共识。”
裴鸣野还想再说什
,被只手及时捂住嘴巴。
夏书衍偏过脸：“不是叫你别乱说话？”
裴鸣野无辜地眨眨眼睛，瓮声瓮气地回道：“说得很小声啊……”
他开口说话时，热乎乎气息喷在手心,夏书衍触电般缩回手，往后退步。
“对不起。”裴鸣野认错态度良好，“保证不说。”
白芷兰被说得愣，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夏书衍伸手拉他胳膊：“裴鸣野，别说。”
“不，你让说完。”裴鸣野垂在身侧手攥紧裤缝，眼神却异常坚定，“十几年没日没夜付出，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，更不会是因为时赌气。很敬佩他，为追寻真正热爱敢从头再来，这是很多人包括在内都没有勇气，身为他最亲近人，他定希望能得到您支持和理解。”
夏书衍鼻腔发酸，抬眸望向天花板，想让泪意倒流回去。
“
“达成什共识？”白芷兰神色冷，“你放弃芭蕾是最愚蠢决定，关于这点们永远达不成共识。”
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，裴鸣野忍不住偷偷看向身侧人。
夏书衍抿下唇：“抱歉，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事，们先回去，您有事再联系。”
“站住。”白芷兰从椅子上站起来，“你到底为什放弃芭蕾？就为跟赌口气？”
夏书衍背对着她：“说过很多遍，妈妈，根本不热爱芭蕾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夏书衍瞪他眼，“行，先进去吧。”
剧院后台人来人往，在工作人员指引下,两人来到休息室。
白芷兰正在和个女孩子交代什,夏书衍没有打扰她，示意裴鸣野找个地方先坐会儿,自己则安静地站在旁。
裴鸣野屁股还没坐稳，又站起来,走到他身旁陪他起等。
半晌后,白芷兰终于忙完，目光转向自己儿子：“待会儿有聚餐,你们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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