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书濯独自来跟警方交接后续,雨已经停很久,天色逐渐亮起,朝霞将河面染片暖红。
“他这个病离不开人照顾,你以后还是得看看好。”警察严肃道,“这次是运气好,下次万出意外你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傅书濯声音沙哑:“明白,谢谢您。”
他站桥上望着路边车里裴炀,明明近得只有几步路距离,却又好像远得永远走不过去。
傅书濯从来没这深刻意识到
裴炀掉落位置不在最中央,傅书濯游会儿就抓到他胳膊。
“别怕。”
他安抚把人按在怀里,费力往岸边游去,溺水人容易挣扎,等上岸后傅书濯已经精疲力尽。
秦楠衫递给他个毯子,傅书濯将裴炀牢牢裹在怀里,像是抱着失而复得宝贝。
夏初晚上还有点凉,裴炀在外面吹晚冷风,又是淋雨又经历落水,这会儿浑身发抖。
社畜先生:“太阳出来,们等会儿再跳,水就晒烫。”
裴炀:“那会不会被烫成猪,毛都烫没——”
他又想起某人扬言把给他把毛刮掉事,越想越伤心:“不要变成无毛人……”
后面三警察差点没绷住笑,他们是专业,除非真忍不住。
裴炀已经半边身体跨在栏杆外,他抹下眼睛,回头想再留恋眼这个世界,却冷不丁瞧见堆人盯着自己,直接吓到脚下滑“哗啦”声砸入水中!
濯和警方感到时候,这两人正扒着栏杆,社畜把鼻涕把泪:“老婆还不知道失业,要是她知道还得跪榴莲,肉都分不到块……”
裴炀也委屈:“你很好,老婆还给你买榴莲皮。”
社畜:“你怎说?”
“在家里地位比猫还低,那混蛋买玫瑰给猫玩都不给。”裴炀越想越气,气就想哭。
社畜呜呜:“还是跳吧,数二三——”
裴炀闻到熟悉气息,难过到哽咽:“不要你……”
傅书濯直接僵住,他撑着地面把人抱起来,车边站着欲言又止裴知良。
“辛苦。”
傅书濯摇头,将裴炀放到后座:“辛苦您陪陪他。”
车里片沉默,这多年没相处,裴知良面对清醒儿子尚且不知道该说什,更别说醉酒。
傅书濯心脏都差点停,他紧跟着跳下去,没个人拦住——
“你怎不等喊三呢?”社畜傻眼地抱着栏杆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紧随其后。
他老婆匆匆赶来,巴掌呼他头上:“喊你个智障!”
警察连忙拦住:“别打,喝醉经不住打!”
他两个同事都下水,怕傅书濯和裴炀出事,还好水流不急,河也不算深。
众人齐齐把谴责目光投向傅书濯。
傅书濯:“……”
这两人都是怕死,虽然酒劲上头想自断,但那位社畜先生把二三数五六遍他们也没跳下去。
雨渐渐停,警方轻手轻脚地从后靠近,以便制服两人。
裴炀毫无所觉,他吸吸鼻子:“这水很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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