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扭头看眼严开,严开没敢回视,生怕他大哥个不开心把桌子掀。
事实证明,他担心也不是白担心。
不过方霁表现良好,只是点点头。
“哎,那挺好。”刘航用种羡慕语气,“他家那有钱,托人随便给你找个工作都赚翻哈?”
这话听着有些刺耳,方霁倒不介意别人怎看他,所以还是没发火。
方霁对刘航印象已经很淡,只记得他家住在镇子上,在学校里是知名大喇叭,陈响忠实小跟班。后来俩人因为刘航口无遮拦打架,方霁打掉对方颗牙,自此之后关系就淡。
现在这人身保安制服,身材也胖不止圈出现在他面前,他差点没认出来。
刘航先打招呼:“早就听严开说,方霁你还真点都没变。”
他说话带着明显乡音,下把方霁拉回那条有着窄窄街道,昏黄路灯,被连绵不绝山峦包围着县城。
“,刘航。”刘航抹把脖子上汗,用眼神示意,“坐啊。”
纪时昼提前回来,事先没和方霁说也没有联系,到家后发现方霁不在。
阳台窗户开着,有衣服晾晒,风吹阵阵香味飘散,房间被收拾得很整洁,地板也干净如新,屋子静得像无人存在,唯独那只甩着尾巴不停吭叽小狗打破这份寂静。
圆圆已经长大,有狼狗模样却远没有狼狗体型,黝黑眼睛望着他,好像在控诉这个家里没人陪着它。
纪时昼把行李放下,过会儿坐在沙发上,圆圆跟着跳上来,窝在他大腿边。
纪时昼摸摸它脑袋,冷不丁说句:“他不要你。”
刘航又吸溜好几口面条,“记得他爸挺宝贝他,好几次出事都给摆平,你不知道吧,就陈响带人揍他那次,回去就被他爸妈好顿教育,他顾着面子都没和你们说。”
“那你又是怎知道?”方霁问。
刘航嘿嘿笑两声,额头上冒着热汗,“是谁啊,还能
话说完也不等别人点头,屁股坐在两人斜对面,呲出口白牙,“饿坏,先点碗面吃。”
严开坐在旁没吱声,偷偷瞄方霁眼。
刘航十分自来熟地讲自己刚下班,和同事喝点小酒,路过看见严开那头半黑不黄脑壳就过来。
严开抓抓自己脑袋,心想下个月高低也得把头发染回去。
“听严开说你现在还跟着纪时昼混呢。”刘航捧着个肚子,点都不像二十几岁人。
小狗只管用脑袋拱他手掌。
“开玩笑。”
方霁最近常常和严开出来喝酒,倒不是觉着酒好喝,只是个人面对空荡房间难免会想东想西。这在以前不常发生,方霁把这种情绪归结于他太闲,为给自己找点事干,他和严开联系算得上是频繁。
这阵子严开拉着他回忆往昔,方霁想起好多上学时发生事,想到小昼,话也跟着多起来。
刘航来得很突然,看严开神色也发蒙,估计是凑巧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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