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时昼转过头去,女人身睡袍,素颜也美得不似真人,双手抱臂看着他,依旧是那副笑盈盈模样。
她把头发往耳后掖,纤细手腕从袍子里滑出来,“这是好心提醒你,不想听你们再争论,过今天师毅就回来,难道你想要见到他?”
纪时昼盯着她看,那绝不是看母亲眼神,目光里充满尖锐与冷漠。
师琼丝毫不介意,纪时昼越生气她才越开心,咧唇继续笑,两颊有酒窝浮现,“还是说你已经找纪国华求助?受委屈就要找自己好爸爸哭诉,过这些多年怎还这没出息?”
纪时昼早不是未成年娃娃,会因为师琼几句嘲讽就失控发怒,他站起身,“爷爷让你来劝说,你就是这劝?”
学校放假,整个七月纪时昼都住在公寓,方霁每天回到家都能见到他,两个人同吃同住还起养着小狗,很有小家温馨。
方霁不知道这算什,但如果纪时昼愿意,他也愿意直这继续下去。
严开表面平静地点点头,内心实则:擦,大哥这是被纪时昼掰弯?
纪时昼罪孽深重!
“那这晚,你出来他知道吗?”严开想到纪时昼对方霁管束,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于娜似乎交新男友。
严开追求行动还没开始就宣告破产,跑来找方霁哭诉。
大半夜拉着方霁到烧烤摊,点打啤酒,个人咕咚咕咚往下灌,方霁在旁看着,默默捡盘子里烤豆角吃。
“哎,也别说,哥,你那边怎样?”此刻严开是喝醉,胆子也大起来,敢光明正大八卦方霁,还怕对方听不明白,“你和纪时昼。”
方霁眼睛迅速向下看,“就还是那样。”
师琼耸耸肩,“你去不去公司关什事,又不会分到半分钱。”
她被宠坏,从小到大没有正经吃过苦,年过四十保养得如少女般,最在乎就是自己这张脸,儿子都要排到后面去,是排到最后面。
纪时昼路过她时认真看她眼,师琼用语言叙述:“你好像很想掐死。”
纪时昼
“小昼回华都。”方霁算算日子,“两天前回去,他说下周才回来。”
纪时昼没有睡下。
月光通过半开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,没有月亮反光,投映下去就沉没。
身后有动静,他没有转过头,师琼率先出声:“爸爸都安排好,你只要点个头去公司实习阵,就能回去继续养你宠物。”
“方霁不是宠物。”
严开秉承着问到底精神:“那样是哪样啊?”
方霁不愿说,耳朵却慢慢变颜色,严开从他躲闪眼神中品出意思,猛地打个激灵。
但方霁神色里没有不情愿,看样子也不太可能被强迫。
严开低下头,声音也跟着压低:“哥,你是那个啊?”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,“你别误会,没有歧视意思。”解释完更怪。
“不是。”方霁先是回答,而后抿唇,不确定着,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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