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知道迟炀父母去世后,直没找到遗体,在迟炀潜意识中,或许还做着父母其实就在世界某个角落活着梦。
走在行人寥寥小道上,凌琅从毛衣袖口伸出半截手指,安抚般捏住迟炀掌心,又被迟炀反握住。凌琅害怕被人发现,下意识缩下,但最终还是任由迟炀牵着。
“因为这件事,浑浑噩噩段时间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谁都不想见,爷爷还找心理医生过来帮诊疗,等到终于能面对阳光时候,已经过去三个月。当时最迫切想法就是和你通话,但在闭门不出那段日子里,想很多,想你,想和你相关切,包括对你那份喜欢到底是怎来,又是否应该存在。”
喜欢这种事情,在相伴已久二人之间不太可能明确又清晰地瞬间发生,就仿佛长流细水到某个岔道口,涓涓流向某个明亮温柔沟渠,切都是那自然而然,让人毫无知觉。
因此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对凌琅有别样想法,等他意识到时候,他已经不对劲——他变得越来越珍惜和凌琅独处时光;有时看到凌琅朝气盎然柔软脸颊,会想凑上去用嘴唇触碰;遇到有女同学给凌琅表白,会心情烦躁,连课都听不进去;还偷偷在钱包里藏张凌琅照片。
时间。”
这是凌琅第次听到迟炀主动提起那四年,但却是以另种他从未想过方式。
仿佛某种埋在两人之间禁区开关被骤然打开,凌琅大脑空白瞬,耳际瞬间被如雷心跳声灌满。
“你说,四年……”凌琅张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,迟炀讲得直白,却又点都不明确。
望着凌琅眼中震颤,迟炀道:“小琅,你其实直都有问题想问吧?”
他逐渐分不清兄弟界限,但囿于性别,他依旧不明所以。
直到后来,他长大,终于明白这是种怎样感情,他开始惊慌,开始难以面对凌琅,毕竟这是份为世俗所不容情意。
他不希望自己心思会给凌琅带去困扰和非议,不希望那活泼可爱男孩会被囚禁在周围人探究甚至恶意中,同时,他也怕凌琅会觉得反感,从而彻底讨厌他。
在这样纠结中,他偶然去趟A国,又与世隔绝三个月,于是他想,既然
凌琅垂下目光,修长睫毛掩盖住眼中那股冲动,装作不明就里般反问:“什意思?”
迟炀:“你想问,当年为什突然去A国就不回来,连个招呼都不打。”
再次在迟炀面前被他剖开心扉,凌琅吐出口气,道:“你不想说,也不会过问,不知道也没关系。”
迟炀语气稍稍下沉:“去A国,是因为有人说找到父母遗骸,当时得到消息就乘坐飞机赶去A国,结果他们弄错,那两具骸骨并非父母,那刻,竟然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。”
说到这里,迟炀顿下,喉结急促颤动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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