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说得太妃指是顾泽之母亲萧夫人。
本来,他们二月启程去西疆后,萧夫人就住回她萧府去,顾泽之也就由着她,直到五天前才提前派人回京,告诉萧夫人秦氿怀孕事,又说担心秦氿到京城后无人照顾。
于是,萧夫人赶紧让人收拾东西,又匆匆地搬回郡王府,这两天,她都是忙着监督阖府上下打扫、布置,几乎把所有有棱角东西都收。
当萧夫人看到顾泽之与秦氿携手来到自己跟前时,忍不住就先瞪儿子眼,仿佛在说,臭小子,你就是故意,这大事居然瞒着她,非要等他们快到才说。
“母亲。”顾泽之微微地笑,与秦氿起给萧夫人见礼。
因为秦氿怀着孕,所以顾泽之特意让人在马车里垫厚厚层垫子,让她可以躺着。
他又怕颠着她,宁可绕道,也要走宽敞平坦官道,还刻意放慢速度。
秦氿怀相好,这路,她也没什不舒坦,既没晕车,又没孕吐,每天都是好吃好睡,杜若和几个丫鬟都暗暗赞叹小主子定是个性格乖巧,这知道体贴亲娘。
他们这路慢悠悠,直到十月底才到京城。
而就在他们抵达三天前,郁拂云才才刚返回京城。不像顾泽之在豫王军大败后,就拍拍屁股潇洒地回西疆,作为元帅郁拂云要处理事就太多,他要清理战场,要在豫州稳定民心,还要剿灭豫王军残党流匪……
,更多是愧疚,自责与后悔。
“泽之……”端王微微张嘴,还想说什,过去他直坚信王妃定会原谅他,定会回来,可是现在,他再也无法这欺骗自己。
既然泽之对他这失望,那王妃怕也是样心情。
她说义绝,就是真要与自己义绝,从此,夫妻恩断义绝。
顾泽之起身,给端王行礼后,就告退。
他确是故意,说早,他怕母亲担心得这个多
花足足月余,处理完豫州那边后续事宜,郁拂云才有功夫亲自把豫王全押解回京。
秦氿心里觉得这未免也太巧,忍不住问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算好时间?”
秦氿不得不怀疑顾泽之是故意比郁拂云晚几天到京城,免得抢他风头,毕竟朝廷与豫州这战,郁拂云才是主帅。
顾泽之笑而不答,伸出手搀着秦氿手下马车。
马车旁,王嬷嬷早就翘首以待,对着顾泽之和秦氿福礼,“王爷,王妃,太妃在正堂等两位呢!”
屋子里,只剩下端王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,平日里挺拔如松身形似乎多几分伛偻,看起来又苍老几分。
窗外,花木依旧随风摇曳,簌簌作响,那斑驳光影投在端王脸上,萧索而冷凝。
夕阳渐渐地落下去。
这夜,端王又是彻夜未眠,呆坐在那里动不动,直至天明。
次日早,顾泽之和秦氿就启程离开洛安城,他们车队比来时又添十辆,全都是西疆特产和端王送仪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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