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叫人不轻狂枉少年!现在他可不样,前天军中考核,在三百名六品以上将士中,他得头名,还是本王亲自赏他。”
想到当日军营中幕幕,端王也像是被感染几分热血,傲然道:“若是豫王真有那不臣之心,胆敢妄动,西疆位于豫州后方,届时与朝廷两头包抄,必可以让豫王吃个大亏。”
“泽之,这边有本王和世子,你放心。”端王豪迈地拍拍顾泽之肩膀,问道,“你打算什时候动身?”
顾泽之道:“三天后。”
“这也太急,你总要让你媳妇好好拾掇拾掇,多带些特产什回去。”豫王替顾泽之拿主意,“你们再多留两天。”
端王不禁想到前几日返回豫州东平伯方元德,神色肃,颔首道:“也好,免得迟则生变。”
说完,他觉得不放心,又道:“泽之,本王拨千人送你回去。”
豫州虽然不在西疆到京城必经之路上,但是豫王如果存心拦截顾泽之,只需从豫州进入晋州境内即可,再说得现实点,这路千里迢迢,豫王想要下手机会多得是。
顾泽之接受端王好意,又关切地问句:“父王,粮草兵员可够?”
“放心,最近西疆没什大战事,顶多些蛮夷小族零星偷袭边境,不足为患。”反正顾泽之就要回京去,不可能插手西疆军军务,端王也就随意地与他说些,让他放心。
进去,眼窝处片深深青影。
秦氿看戏看得十分愉快,无论是在王府外,还是在王府里,她日子都过得悠哉舒坦极。
在她连番打世子妃脸以后,王府里妯娌们、姑娘们全都怕她,就算顾泽之不在,王府所有人也都老老实实,或者应该说,是避她惟恐不及,生怕与她多说两句话,就会让世子妃迁怒到她们身上。
对此,秦氿甘之若饴,她才懒得跟这些各怀鬼胎人应酬呢。
每天吃吃喝喝,看看话本子不香吗?
顾泽之动动眉梢,似是带着几分玩笑
“想当年西荻为西疆大患,连年征战,折损不少军中老将,以致军中将领度青黄不接。”
“到这两年,西疆才渐渐缓过劲来,那些个年轻小将也都个个能撑起片天,像厉清家老幺就不错……”
顾泽之动动眉梢,“您说是那个把人扒光挂城墙上厉昊?”
端王想到什,哈哈大笑,抚掌道:“就是他!”
“本王记得这是他十五岁时干荒唐事吧?”
反正秦氿知道她和顾泽之在洛安城也待不久,也就不用刻意培养什感情,只要她们别来招惹她就行。
又遛几天世子后,顾泽之于三月二十三日向端王提出告辞。
“这就要走?”端王想着顾泽之这才回来不到十天就要走,有点舍不得。
外面晴空湛蓝,阳光透过繁茂树叶与菱格窗在屋内洒下斑驳光斑。
顾泽之道:“父王,豫州那里近日就恐有变,还是早些回京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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