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……
茧绥抬起未受伤那只手,摸摸岑骁渊头顶,就算满身尖刺,头发也还是柔软。
Alpha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般地示威声,对茧绥忽如其来触碰极为不满意,却没有阻止。
“医生应该给你抑制剂,它在哪里?”茧绥问。
“不知道,不需要。”尽管胸膛炽热地能把人燃烧起来,岑骁渊态度依旧冷硬,“你不是来吗,还要抑制剂干什?”
“现在可以。”
这是第三次。
信息素嵌进Beta后颈,“标记”带来只有疼痛和苦楚,鲜血流下来,哪里都是痛。
尽管全身都像被碾碎,茧绥却略感心安。
这是他要遭受。
好像也能理解。
直卑躬屈膝侍奉他Beta直向他散播谎言,还不停地想要从他身边逃开,换做是上城区任何人,都会觉得受到侮辱。
“那你要杀吗?”
明明应该害怕,身体在颤抖,是此前冲击在身体上留下疼痛。
实际上是不怕,不是不害怕死亡,而是不害怕岑骁渊。
没有彻底适应黑暗,不知道走到哪里,意识还没能反应过来,岑骁渊已经将他扑倒在地。Alpha速度极快,茧绥身板却是受不住这般冲击,后脑勺连同脊背块磕在石壁上,忍不住痛叫出声。
太疼,实在太疼。
可当他睁开眼,望向岑骁渊那双泛金双眸,还有铁笼般遮住半张面额止咬器。
他忽然发现自己不会使用语言,发不出声。
语言是直白沟通工具,而情感是最复杂难以描述。
“可不是Omega,没办法……”茧绥话还没有说完,整个人再次被按在地板上,对于疼痛已经近乎麻木,但还是蜷缩身子,尽可能不摩擦到伤口。
为他目,他总要付出代价。
如果什都不给岑骁远,他就只是得到,那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。
这下他们又两清。
处在易感期Alpha有着野兽般洞察力,察觉到茧绥忽然松懈下神经,他死死按住他双肩,“你在笑什?”
黑暗里,茧绥眨眨眼,想说自己有笑吗?应该没有吧。
人生被分成几个等份,光是和Alpha相处时光就占据四分之。
茧绥害怕Alpha没轻没重在他身上制造出伤口,害怕被他人指指点点,成为话题人物,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得来自由。
但他似乎并不怕岑骁渊本身。
“你会让死吗?”在那副危险神情下,茧绥大着胆子问出第二句,“你现在咬不到,……”
话音未落,Alpha直接扯断面额上那道束缚,止咬器飞甩出去。
“你现在来找,是来找死吗?”
岑骁渊声音里终于染上情绪,带着某种恨意。
茧绥忽然想起重逢那晚,他光顾着恐慌,忘记捕捉Alpha情绪。
原来他恨自己。
恨不得生吞活剥,恨不得碾断手脚、撕碎囚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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