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吹雪道：“是你！”
陆小凤道：“你难道忘
你并不是真
要杀
？”
西门吹雪冷冷道：“只知道江湖中人
向不分真假，你若活着，就是耻辱。”
陆小凤看着他，忽然笑：“你是不是想逼出手，试试究竟能不能破得你那天下无双出
改变只有人，由生而死，由新而老，这其间转变过程，有时竟来得如此突然。
所有情爱和仇恨，所有恩怨和秘密，现在都已随着突来转变而永远埋葬，埋葬在陆小凤心底。
现在他只想找个没有人地方，静静地过段日子，让那些已经埋葬，埋得更深。
他趁着长夜未尽时下山，却不知山下还有个人在等着他。
个人独立在解剑岩下，白衣如雪。
“本来已该死在沼泽里，可是没有死。”
她是个猎豹女人，她远比任何人都能忍耐痛苦和危难，她早已学会等待，所以才能等到最好机会出手。
“没有死，只因为老天要留着来复仇。”她声音冷静而镇定，“现在心愿已，不会等你们来动手，因为……”
直到现在，她才去看陆小凤，眼睛里带着种谁都无法解释表情，既不是悲伤，也没有痛苦，可是无论谁看见她这种表情，心都会碎。
陆小凤心已碎。
跪下去，跪在这黑暗穹苍下。
别人也都被惊震，过很久之后，才有武当子弟冲过去围住那白衣刺客。
她立刻大喝：“你们退下去，自己做事，自己会解决。”
她苍白脸在夜色中看来显得无比美丽庄严，就像是复仇女神：“叫叶雪，就是老刀把子女儿，若有人认为不该替父亲报仇，尽管过来杀！”
她忽然撕开衣襟，露出晶莹洁白胸膛。
陆小凤慢慢地走过去：“现在已到曲终人散时候，你为什
还不走？”
西门吹雪道：“人虽已散，曲犹未终。”
陆小凤道：“你还准备吹曲什？”
西门吹雪道：“追踪八千里，只为杀个人，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死，还准备吹曲为他送丧死调，用剑吹。”
陆小凤道：“你说这个人就是？”
她却昂起头，能再看他眼，仿佛就已是她最后心愿。
现在她心愿已，她绝不会等别人动手。
“因为这生中，只有个男人，除他之外，谁也不能碰！”
05
应该流血都已流尽，解剑岩下池水依旧清澈，武当山也依旧屹立，依旧是人人仰慕道教名山，武林圣地。
可是没有人过去动手。每个人都似已被她那种神圣庄严美丽所震慑，尤其是陆小凤。
只有他才知道她真正父亲是谁，因为——
“木道人才是老刀把子。”
他不能说，不忍说，也不愿说——何况，他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。
这结果本是木道人自己造成，现在他已自食恶果，他计划虽周密，却想不到还有张更密天网在等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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