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陆小凤也已感觉到,只觉得满心敬畏,几乎忍不住要
他脸上忽然露出种无法形容恐惧。那绝不是死恐惧。
他恐惧,只因为天地间所有不可思议、不可解释事,在这瞬间忽然全都有答案,所有他本来绝不相信事,在这瞬间,都已令他不能不信。
他忽然叹口气,喃喃道:“很好,很好……”
这就是他最后说出四个字。
然后他就倒下去。
但是也不知为什,他剑竟没有拔出来。
看见这穿着白麻孝服女人,他竟似忽然被惊震。
就在这刹那间,这白衣女子剑,已毒蛇般刺入他心。
他还没有倒下,还在吃惊地看着她,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。
他脸上表情不仅是惊讶,还带着种无法形容悲哀和痛苦。
他忽然大步走出去。
看着他走出去,陆小凤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恐惧。
只有他看见过这个人剑,如果世上还有个能击败西门吹雪人,无疑就是这个人。
解剑池中水,立刻就要被鲜血染红。是谁血?
陆小凤没有把握能确定,他绝不能再让西门吹雪死在这个人手里。
:“什事?”
“西门吹雪来!”
“贵客光临,为什还不请上来?”
“他定要带剑上山。”年轻道人手还在发抖,“弟子们无能要他解剑,留守在解剑岩师兄们,已全都伤在他剑下。”
这确是件很严重事,数百年来,从来没有人敢轻犯武当。
陆小凤看着那柄剑刺入他心脏,也看着他倒下去,只觉得全身冰冷,脸上也露出种无法形容恐惧。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
冥冥中竟仿佛真有种神秘力量,在主宰着人类命运,绝没有任何个应该受惩罚人,能逃过“它”制裁。
这种力量虽然是看不见、摸不到,但是每个人都随时感觉到“它”存在。
木道人恐惧,就因为已经感觉到“它”存在。
“你……你杀?”
“你杀父亲,当然要杀你!”
“你父亲?”
“父亲就是死在你剑下老刀把子。”
木真人脸突然扭曲,这句话就像是根钉,又刺在他心上,甚至比那致命剑还锋利。
他定要想法子拦阻这战。
木道人已穿过广阔院子,走出道观大门,陆小凤立刻也赶出去。
道观外佳木葱茏,春草已深,草木丛中,仿佛有双发亮眼睛。
陆小凤心跳,个穿着白麻孝服人,忽然从草木丛中蹿出来,手里提着出鞘剑,剑向木真人心口刺过去。
木真人手握着剑柄,本来很容易就可以拔剑击败这刺客,很容易就可以要她死在剑下。
“他人在哪里?”
“还在解剑池畔,八师叔正在想法子稳住他。”
木真人手已握住剑柄。
他手瘦削、干燥、稳定,手指长而有力。
——若是握住柄合手剑,这只手是不是比西门吹雪更可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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