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涧宗往后靠,下、下地敲击手中羽毛笔。
“嗒,嗒,嗒……”
清秀喉结在空气中上下滚动着,燕折心跳加快,不自觉地咽口水。
明明他才是视线中上位者,但坐在轮椅上仰视他白涧宗好像才是高高在上那个。
燕折视死如归:“您能最后帮个忙吗?”
燕折十分感动!
难得和白涧宗英雄所见略同。
白涧宗操控轮椅,来到他面前,喃喃自语:“该拿你怎办比较好呢?”
燕折瑟缩下。
他双|腿分别架在两侧扶手,脚趾刚好落于白涧宗肩膀两侧。
他深吸口气:“,只是不敢面对您失望目光……”
双手被吊着,都不好掐屁|股或大|腿。没有眼泪加持,有点演不下去。
实、在、太、智、障、。
白涧宗冷声问:“买机票连夜跑路,也是怕面对?”
燕折:“……啊。”
“嗒——嗒——”
燕折看向墙上闹钟,已经晚上八点。
部分宾客会在老宅留宿,因此屋外隐约还能听见些人声。
他宁愿去面对和姜天云撩骚问题,也不想面对这个已经超乎碳基生物能控制场面。
“您是不是把姜天云忘?”燕折闭眼道,“万他爸先报警,您就成非法拘禁……”
燕折长舒口气。
下秒,脚底异样触感直接让他惊喘声:“啊……哈
燕折好半天转过弯,因为他喝醉答应陪葬,所以狗东西觉得他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
你说绝症吧,好像没太大毛病。
可他得吗!!
这不是指“在被伤害过程中,受害人爱上加害人”心理疾病吗!?
谁加害谁?
“说说看。”
“机票快到点。”燕折惨兮兮道,“能不能帮把机票退掉?很贵。”
万他活过今晚呢?
只要活着,就还需要钱。
白涧宗阴恻恻地说:“好啊。”
这是个十分微妙姿势。
如果是个不阳痿、是gay、且精神正常男人在这里,燕折都会觉得对方随时能掏出把剪刀,划开他睡裤,玩他,捅他。
但这是白涧宗。
于是燕折根本无从猜测。
他紧张地说:“动、动私刑是犯罪……”
白涧宗嘲讽道:“不是因为世界那大,你想去看看?”
燕折卡壳。
这是他说出来话!?
有点扯淡。
“姜天云那份录音也听。”白涧宗冷不丁地说,“让人想吐。”
“闭眼干什?”白涧宗幽幽道,“想他脸?还是不想看?”
燕折:“……”
神经病啊!!
这破日子过不下去!
有谁!就问有谁刚订婚就被神经病未婚夫逼得想退婚!!
燕折两眼望天花板,人是麻。
但思绪转个弯儿,他又懂。
白涧宗只是挑选个合适夜晚发疯而已,至于理由合不合理都不重要。
就算他不答应陪葬,白涧宗就会放过他?
不会,最多换种方式折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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