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大部分男生对音乐都没什兴趣,他这种体育生就更是,他记得有好几次他都翘音乐课和同学出去打篮球,有次被任课老师抓到,罚站整整个下午。
但他并没有拒绝贺琦年邀请。
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听他弹钢琴。
琴房没装地暖,进屋时明显感觉到阵凉意。
盛星河问:“要不要穿件外套,下去帮你拿。”
盛星河:“废话,不然用脚洗吗?”
贺琦年抬手戳戳,“你身后有洗碗机。”
“……”盛星河说,“说你们家为毛还买只这小冰箱。”
贺琦年全然不顾形象,仰头哈哈大笑,半天都没停下来。
盛星河觉得他是真喝大发。
贺琦年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是真喝多,红酒后劲下全冲上来,他差点儿没站稳。
他双掌撑在桌面,神情恍惚,好会才听见盛星河声音。
“你没事儿吧?”盛星河放下碗筷搀扶着他,“送你上楼休息?”
贺琦年摆摆手,“去洗把脸,有点热。”
贺琦年从来没喝醉过,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极限酒量是多少。
间都安静下来。
桌上几听雪碧都空,只有贺琦年杯子里还剩点儿,盛星河觉得口渴,仰脸,全都喝光。
“你把都喝完,喝什?”贺琦年小声嘟囔。
“去给你烧点热水。”盛星河说。
“不用,厨房那个是直饮水,你帮接点就行,”贺琦年把杯子推给他,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儿不冷,你冷吗?”贺琦年问。
盛星河点头,“有点。”
贺琦年把吊灯打开后,找到空调遥控器,预热几分钟后,有微弱风声,他抬手确认是暖风后,放下遥控
收拾完厨房,盛星河擦干净手,披上外套,“那先走啊。”
“这快?”贺琦年笑意顿时收住,“再玩会嘛,还这早。”
盛星河抬手看看时间,“都十点半还早?”
“才十点半,”贺琦年灵光闪,“你想听弹钢琴吗?”
盛星河回忆着自己上次看见钢琴是什时候,应该是中学时代事情,高二文理分班之后,他就再也没机会上音乐课,也没见过钢琴。
今天这种感觉是他生平第次体会。
体温上升,晕晕乎乎,头脑发胀,看出去东西都开始打转,有点像是跑完10公里躺在草坪上看天空时那种感觉,身体和意识都不像是自己。
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,桌面上锅碗瓢盆已经清理得差不多。
盛星河洗好锅子,抬眸问:“这玩意儿搁哪?”
“搁台面上就行,”贺琦年走过去说,“你都用手洗啊?”
盛星河接完水,开始收拾桌子残局。
贺琦年边喝水边拽拽他胳膊,唔唔唔好几声,好不容易咽下去说:“来就行。”
“吃人嘴软,今天来收拾。”
贺琦年在想:你要是在别时候嘴也可以软点就好。
比方说,在他告白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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