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河老实摇头。
“想弹吗?”还没等盛星河说话,他又赶紧接句,“教你吧。”
这是盛星河第次摸钢琴键,比他印象
第二首,贺琦年没有说名字,直接开始弹奏。
这首显然没有刚才弹得那流畅,像是从未准备,临时起意想要弹,刚开始磕磕绊绊,好几次弹错音又倒回去重新来。
盛星河听会,觉得旋律有些耳熟,甚至能跟着哼唱出来。
他听过流行乐为数不多,能哼出来更是少之又少,而贺琦年偏偏弹首他会哼《谢谢你温柔》。
记起歌词越多,他心脏跳动得越厉害,总觉得贺琦年是想借着这首歌表达什。
修长指尖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着,让人眼花缭乱。
贺琦年弹得这首歌盛星河没听过,但旋律舒缓悠扬,很适合静下来聆听,就像它名字那样,安静地治愈着心灵。
听现场版弹奏和听耳机里轻音乐是完全不同体验,人在戴着耳机时,通常都是在想其他人或事,而现场版则恰恰相反。
时间仿佛被定格样,所有情绪都在琴键按下刹那间被抚平,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人,能想到,也是关于他切。
贺琦年弹得畅快,盛星河听得入神。
器。
盛星河依旧站在门口。
“你先坐。”贺琦年像是怕人离开似,将盛星河推到椅子边,按住双肩向下压,“再去房间搬只过来。”
钢琴是纯黑色,太久没有擦拭,浮着层淡淡灰尘,盛星河刚想问有没有湿巾,就看见贺琦年搬把椅子进屋,手里拿着块抹布。
擦过之后,盛星河在镜面中看清自己。
两人座位靠得很近,他稍稍侧过头,偷瞄下贺琦年侧脸。
果然弹琴能够影响个人气质,此时少年温柔得塌糊涂。
谁能想到这是个在赛场上叱咤风云跳高运动员?
谁能想到这位跳高运动员白天还在领奖台上占他便宜?
琴声戛然而止,贺琦年微微侧身,“你弹过钢琴吗?”
曲结束,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这就没啦?”盛星河转过头看他。
贺琦年也抬眸同他对视,“你还想听?那再弹首别,让想想看还会什……”
他想事情时候总是非常专注,眨不眨地凝视着盛星河眼睛,盛星河被他盯得耳朵尖发热,垂下目光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暖风声。
贺琦年突然清下嗓子,换上低沉性感播音腔,“下面有请国著名钢琴演奏家——贺琦年先生为大家弹奏曲《星空》,大家鼓掌!”
说罢还自行鞠个躬,盛星河乐得不行,配合地鼓起掌来。
平日里抗杠铃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,倒也没有违和之感。
盛星河原以为他弹应该是首挺简单曲目,但琴声起,他浑身冒起层鸡皮疙瘩。
就像贺琦年第次开口用播音腔说话那样,他第次按下琴键,也令盛星河感到惊讶,还有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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