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明天要回学校去
。”段灼盖上锅盖说，“你之后有什
打算吗？”
段志宏沉默
段志宏没再拒绝，商量
语气说：“要买话，就去批发城吧。”
批发城位于小岛市中心地段，整条街主要是日用品和服装门店，还有新华书店，段灼小时候最期待就是段志宏带他去批发城挑文具和故事书，但那已经是十年前事情。
如今批发城已经重建成大型商场，曾经小商贩早已没踪影。
在听到段灼对商场描述后，段志宏望着批发城方向，长长地感慨
声：“没啊……”
他茫然又空洞眼神让段灼想起《肖申克救赎》里Red，离开监狱，却不知道何去何从，于是又安慰说：“新商场买东西很方便，可以慢慢教你。”
段灼在回岛之前特意在网上查过接出狱人需要做准备工作，各地风俗不样，比较重要仪式是跨火盆和换新衣，寓意趋吉避凶和洗心革面。
他拉开段志宏行李袋看眼说：“里边旧衣服就不要，带你去街上买身新。”
“不要不要，”段志宏像是怕他把里边东西扔掉似，又把拉链拉上，“又没长胖，都能穿。”
“那也是旧衣服，”段灼说，“出来就要换新衣裳。”
如果说刚才话还算婉转，加上“出来”三个字，就显得很直白，段志宏“哦”声，目光移到别处，像是有许多话无从说起。
他们路过家小时候吃过面馆，里边老板眼就认出段志宏，喊声：“哟，这不是段老板吗？”
顿时，旁边家烧烤店老板也朝他们看过来，小镇就是这样，街坊邻里看着都面熟，段志宏之前开娱乐城行为在这些人眼中就已经是惊世骇俗，作风不良，朝入狱更是成大家津津乐道话题。
这些人嘴角含笑，开着段志宏玩笑，眼里却不乏鄙夷，就差在脸上写上“你活该”几个字，同样遭受冷眼段灼感到很不舒服，也很无辜，但在这件事情上，他没办法站出来指责任何人，带着段志宏走开。
买完衣服，他们去超市买面条和蔬菜，虽然中途段志宏又被好几个人认出来，但好歹是没有闹出什不愉快，最让段灼惊喜是，段志宏竟然还知道要和收银员说谢谢。
回到家，段灼烧水煮面，转头看眼坐在椅子上发愣人，段志宏出来后反应似乎变得很迟钝，总像在想什事情。
在段灼看来，这是种内疚和不安表现。
“有钱，带你去买，你别操心这个。”
“你舅联系你？”段志宏眼神里流露出惊讶。
“没，打工赚，寒假时候没回来就是在做兼职。”段灼放慢脚步走在他身侧，才发现段志宏颧骨长出许多小斑点，眼尾皱纹兵分三路，背也有点驼，和印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父亲形象相差甚远。
他盯着这个比自己矮大截人说：“放心吧，带你买身衣服还是够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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