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脚，握着他脚踝
力量却加大，他脚下
滑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，另个人从他左手边撞过来。
大家都是以冲刺速度滑行，速度和体重让冲击力飙至极限，就像是块钢板忽然拍在身上，他只感觉眼前黑，身体不受控地跪倒在地。
他听见耳边掠过风声，现场观众错愕惊叫，听见裁判哨声，听见冰刀像野兽样，撕裂
他速滑服。他整个人被推着滚圈，从赛道最内圈横着冲出去。
在片混乱尖叫中，围在赛道边缘圈防护垫被他撞得飞起，又猛然跌落，砸在他腿上。
场地呼声很夸张，他耳内嗡鸣，等他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，才惊觉
“噢，”蒋随这才挺挺脊背，抚摸着尾椎处，“昨天早上贴，味道还那
浓吗？”
“有点点，凑近能闻到。”段灼又坐正，关心道，“你这是运动时候拉伤？”
蒋随摇头：“没，这是老毛病。”
“老毛病？”段灼既担忧又好奇，望着他脊背处，“怎弄？”
“有年比赛，被人撞下摔在冰面上，之后就时不时犯疼。”
，
又不爱听课。”
“还有脸笑，要是你爸现在就打断你腿。”
“对你这好，你舍得吗。”
蒋随说这话时，胳膊肘又动动，段灼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总之他们胳膊又贴在起。这次他没有躲开，清晰地感受到从蒋随皮肤上散出来热度。
视频很短，才两分多钟就结束，蒋随又点开另个品牌测评，但这回姿势变，他握着手机左臂放在桌面上，另只手撑着大腿，身体微微倾斜向段灼那侧。
说这话时，蒋随语调平和，甚至还面带微笑，但其实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那样平静。
高二下半年末，他代表国家队参加短道速滑世界杯上海站，男子500米和5000米接力比赛。
几轮小组淘汰赛结束，他挤进500米这个项目决赛，和他对阵是两名韩国选手和名俄罗斯选手。
发令器响起，他抢到内道第位置，领滑四圈，他能清楚地感觉身后人离他很近，几乎是贴着他后背，但他们都没有超越他。
进入最后圈拐弯处，眼看着冠军触手可及，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东西带到——那时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会是韩国队员只手。
这条视频UP主没有加字幕，声音也有点小，段灼不得不往蒋随那侧靠过去，眯缝着眼，努力分辨视频里人究竟在说些什。
股淡淡中药味钻入鼻腔，似有若无，段灼想很久，才想起自己在班主任身上闻到过类似味道，好像是治疗肌肉酸痛。
段灼没有心思再听up主接下来分析内容，转头问：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？”
蒋随愣，也抬眸：“没有啊。”
段灼伸长脖子，闻闻蒋随后颈，顺着脊背往下，确定那股苦涩中药味是从蒋随背部飘散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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