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别时拍拍段灼肩膀:“早点休息,有什事情随时打电话,明天给你带早饭。”
段灼点头道声谢。
人走,他屁股滑坐在墙角硬纸板堆上,揉捏腿部发胀肌肉,累天,骨头都快散架。
两侧脚后跟磨出大小两个水泡,脚趾也被蹭掉层皮,不过这种情况很常见,他没当回事,准备先冲个澡。
驿站落地门外还有道卷帘门,段灼在墙上找到开关,但卷帘门下降到三分之二处就停,他打开,又关上,结果还是样,不知道是被什东西卡住。
快递车陆陆续续抵达,段灼忙碌下午,操作越来越熟练,还学会下单寄件。
短暂休息间隙,林叔出去买两份盒饭回来,交代段灼快些吃完,因为傍晚五点到夜间八点是取件高峰,根本没时间吃东西。
“以后你工作就是这些,能吃得消不?”林叔问。
段灼点点头,撕片鸡腿肉喂给小猫,小东西坐在他腿上不肯下去。
到傍晚,果真像林叔说那样,人流如潮,段灼渐渐感觉这项工作不易,因为时时刻刻都在触发新事件。
解释道,“上小学时候跳过级。”
“这厉害?”大叔看清通知书上姓名,流露出赞许目光,“大女儿也马上要读高三,你能给她辅导辅导功课吗?”
段灼最怕给人辅导功课,因为他不善社交,讲不清解题思路,但这种情况下,他只能笑着应允:“当然。”
顺利签完合同,大叔向段灼演示工作流程。
驿站每天工作就是将快递员送来包裹作入库处理,贴上对应条码单,按顺序放上货架,再提醒那些领走包裹客户扫码出库。
林叔在电话里说:“卷帘门坏,你把里边玻璃门上个锁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
段灼挂断电话,但没有锁门,他打算洗完澡后去附近超市买点食物和日用品,他不
有个小孩儿帮爸爸取快递,但是记错号码,崩溃大哭;老人要找包裹,但不会查询取件号,需要他帮忙;老眼昏花大爷看错数字,把别人包裹给取走。
段灼进进出出,忙得焦头烂额,全靠林叔帮忙应对这些突发事件。
等事情全都处理完,已经八点多。
段灼又学着林叔,将满地纸箱拆开叠起来,然后用布条捆好,堆到角落。
林叔似乎是很满意他表现,支付下午工资。
听起来很简单,但任何个步骤都不能落下,旦出现错误导致包裹丢失就得照价赔钱。大叔说自己曾经弄丢过最贵重是套摄影器材,相当于个月白干。
段灼感同身受地心疼着,允诺道:“会小心。”
话音刚落,正巧快递小哥上门,大叔理所当然地差使着他卸货和入库。
快递小哥和驿站老板熟络地聊起天,从他们交谈中,段灼得知大叔姓林,老婆马上要生二胎,预产期就在这个月,所以才着急找员工。
接下来段时间很可能就只有他个人还有猫咪守着驿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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