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绽羡慕他随性洒脱,鼓起勇气:“昨天在网上……”
“应笑侬!”时阔亭噔噔噔跑上来,拎着两套煎饼果子,“你是不是穿袜子?”
应笑侬皱皱眉。
时阔亭把左脚从军钩里拔出来,袜子有点小,退到脚后跟:“沙发上就两双袜子,你先穿,肯定
喜欢,天经地义感情,却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太丢人,太不要脸,对个同性动心,然后偷偷地装傻。
他不知道匡正是怎想,深思熟虑过,还是图时痛快,但他知道自己,他是个又倔又拗人,要是真和谁有情,辈子就认准,熬血剜肉,就算是死,砸碎骨头也不会变。
所以他不敢有哪怕瞬回应,只能狡猾地逃避,宁可做个自私坏人,也不愿意将来有天被放弃、被留下、被迫无妄地怀念,如果匡正离他而去,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人。
他爱就是这样,是生只开次花。
“宝处,”背后忽然有人叫,“傻站着干什呢?”
第二天是星期日,宝绽九点多来到戏楼。如意洲想排出《二进宫》,但团里没花脸,应笑侬前两天去请张雷,市剧团最近忙着“国粹下乡”,他只有周末有空,大伙就约着今天到戏楼排练。
宝绽从迈巴赫上下来,头上零零落落飘着细小雪花,冬天到,他呵口气,成团白雾随风消散。
走上楼梯,他下意识蹭蹭左脸,昨天在万融臻汇,临回家,匡正亲他两口,口在脸颊上,口在眼尾,突然贴近,又突然离开。
当时宝绽穿好衣服坐在床边,匡正开门回来,神采奕奕地叫他回家。
宝绽起身,但没马上动,匡正明白他介意什,过来抓着他手,在他耳边说:“让金刀走。”
“啊……”宝绽转过身,是应笑侬,“没事,想想戏。”
应笑侬和他并排上楼,掏钥匙开门,宝绽想起昨天风火轮上那个小视频:“小侬,”他瞧着他如花脸,不知道该怎开口,“你……”
“嗯?”天冷,门有点变形,应笑侬用肩膀把门顶开。
“昨天……”宝绽吞吞吐吐,“看到你……”
应笑侬笑着拍他把:“怎宝处,打宿麻将打傻?”
他让段钊走,短短句话,宝绽脸就通红。可能是这张红透脸,也可能是危机解除后放松,匡正莽撞地俯下身,千不该万不该,吻上他眼尾。
找不到任何借口吻,宝绽窘迫着,不知道要怎反应,匡正却仗着他茫然,得寸进尺地扳住他,再次往他面前凑,宝绽吓得偏过头,第二个吻落在脸颊上。
如果自己没有躲呢?宝绽想,是不是就……
他连忙扶住栏杆,腿有些软,不是他小题大做,实在是他二十八年白活,对这些事懵懂无知。
匡正喜欢对他动手动脚,他早就知道,可他不敢承认,每次被摁在床上露出肋骨,他都是愿意,那些挣扎、喘息、麻痒,他全都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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