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轻舟犹豫,殷淮马上又说:“臣亲自送殿下回去。”
齐轻舟冷笑:“他不会让去。”
殷淮拉他去用早饭:“有臣在。”
听殷淮说可以,齐轻舟面上终于爬上些笑意,殷淮说行就定能行,他兴冲冲跑去翻那满满当当礼品,竟比昨夜皇帝赏国还重,得出来是用心挑过、适宜老人物件与补品。
他有些感激地看向殷淮,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,忧他所忧、念他所念、急他所急。心湖仿佛忽然生出株喜悦莲,甚至能听得见花瓣蹦开声音。
不计其数,但也不是谁都能送得进这扇门。
人还没来得及答话,道慵懒散漫声音就从门外徐徐传进来:“是臣准备。”
齐轻舟回过头,诧异问:“掌印今日要探访亲友?”
殷淮嗤笑声:“臣没有亲友。”
又说:“但殿下有。”
殷淮给他舀粥,等好半天不见人过来,对上双巴巴黑眼睛,漫不经心地笑笑,评价他:“殿下也太容易感动。”
齐轻舟目光灼灼望着他不说话,殷淮翘翘唇角,觉得他实在像只养熟就朝主人摊开肚皮小狗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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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轻舟愣,对上他然神色,抿抿嘴,过几秒才轻声问:“可以吗?”
殷淮漫不经心撇撇天青色宽袖:“有何不可?”
若是学生在他门下还要受这个委屈,那他这个老师不当也罢。
别人有,他小皇子也要有。
见他不决,殷淮又道:“想去就去,怕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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