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皇太子,是储君,怎这沉不住气,听见个消息,就丢下政务跑过来?置属臣与朝政于何处?”皇帝坐在樱桃树下石椅上,阴着脸训儿子:“三岁小儿都做不出这种事!”
乔大锤站在不远处,静静对他进行死亡凝视,见他说完,又近前几步,把儿子拉回来:“阿琰别理他,咱们摘樱桃去。”
皇太子深明大义说句“父皇也是为儿子好”,身体却诚实跟亲娘走。
“你站住
皇太子含笑看着她,目光柔和,带着淡淡无奈:“怎还哭呢?儿子是娶妻,又不是外嫁。”
乔毓过那阵,自己也觉得臊得慌,跟昭和公主起把枝头上樱桃摘,又低下头,小声道:“时之间转不过那个弯儿嘛。”
皇太子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那只篮子,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,前半段有父母同行,后半段有妻儿相伴,这不是阿娘当初教吗?这会儿却又想不明白。”
重活回,境界还降低!
乔毓颇觉丢脸,哼道:“不记得!”
什不对,只是做父母,这心里总是空落落,就跟少块儿似……”
皇帝痛心不已:“伢!”
秦王跟两个弟妹道进太极宫,就看见天下最尊贵那对夫妻神情落寞坐在正殿前台阶上,正迎风流泪,不知道是怎,哭那叫个伤心。
几人吓跳,忙近前去道:“父皇,母后,出什事?”
能叫他们俩掉眼泪事儿可不多,晋王左右看看,见皇太子不在,心就提起来:“难道是皇兄出什事?”
皇太子知道她是不好意思,也不取笑,用空着那只手抱抱她,悄声道:“父皇看见,肯定又在心里骂。”
乔大锤正是爱子之心爆棚时候,横眉立目道:“他敢!”
“阿娘不信?”皇太子熟练上眼药,道:“马上他就要扯面旗子出来,光明正大训。”
乔毓眉头拧个疙瘩,没等说话,便听皇帝沉声道:“阿琰,你过来。”
皇太子顺从走过去:“儿子在。”
“你个死孩子,怎不忘好处想!”皇帝好容易酝酿出来伤感全给败掉,往小儿子屁股上拍巴掌,又把将昭和公主搂住:“好孩子,快叫父皇抱抱!”
昭和公主脑袋问号,却也没将父亲推开,扭头瞅,就见高庸站在不远处,满脸都写着槽多无口。
儿女几个好容易将爹娘给哄好,又领着往城外皇庄里去摘樱桃,这空档里从高庸那儿听事情始末,又是好笑,又是心酸,便差人去万年送信,将皇太子又叫回来。
皇庄里樱桃黄中透红,晶莹剔透,也是整个长安成熟最早批,按照旧俗,供应宫中之外,往往都会用来赏赐亲贵。
乔毓有几个孩子陪着,倒不像先前那般怅然,拎着篮子跟小女儿块儿摘樱桃,见前边儿有个高枝,正待将篮子放下,提气跳上去,就见那枝头低,竟是被人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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