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应声,目送他走,终于忍不住摸出小手绢来擦眼泪。
皇帝满头黑线坐在边儿,道:“至于吗?他是娶媳妇,又不是出嫁,你怎搞得跟儿子入赘,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样!”
“你不懂,”乔毓哽咽道:“从前他是,看着他长大,从那小丁点,到现在这般模样,但成婚之后,他就是别人。”
无论什时候,“母亲”永远都是最特殊个词汇,在即将“失去”儿子时候,属于乔妍某些情感,似乎都从灵魂深处浮现出来。
皇太子是乔妍第个孩子,也是她投入感情最多个,他要成家,要做别人丈夫,再往后,又会是别人父亲,不可避免会与母亲越来越远,她怎会不伤心呢。
把当外人?做媳妇也难,做皇家媳妇更难,多体谅些便是。跟孩子们都没说什呢,瞧把你给气。”
皇帝看她这态度,便知道是中意赵杳娘,哼声,没再提这茬:“阿昱跟阿巍呢,有相中王妃人选吗?”
“光忙着谈事,竟把这茬儿给忘!”乔毓拍脑门儿,有些懊恼。
“忘就忘吧。”皇帝还想着自己娶媳妇事儿呢,给皇太子让路也就算,总不能再给后边儿俩儿子让路吧?
他心里边儿这思量,嘴上却也不提,只道:“你既见赵杳娘,又觉得这姑娘甚好,那咱们就把婚期定下吧,赵老夫人身子不好,别再往下拖……”
这多愁善感乔大锤可太少见,但皇帝仍旧没办法体会到母亲对儿子微妙占有欲,瞅她半天,又挨挨蹭蹭在她身边坐下,提议道:“外边儿庄园里樱桃熟,咱们去吃吧。”
“点胃口都没有。”乔毓神情萎靡,眼睛红红道:“几个孩子里边儿,你不是最喜欢淑质吗?你就想想她要出嫁,要从宫里搬出去,做别人家儿媳妇,你心里是什滋味,那心里就是什滋味。”
提起爱若掌上明珠小公主,皇帝可就扎心,脸往下耷拉,怏怏道:“淑质还小呢,说这个做什。”
乔毓忍不住又擦擦眼泪,继续道:“最开始时候,淑质或许还能每天来看咱们,但是等她有身孕,诞下儿女之后,来也就少。人生重心也会从父母转移到丈夫与儿女身上去,这当然没
乔毓自然没有异议,夫妻俩合计会儿,便决定将婚期定在五月,至于具体日子,就交给钦天监去算吧。
干制物都是早就备好,礼部跟内侍监也早就拟定大婚章程,只是因为乔妍过世,方才中止,这会儿倒可以重新开始操持。
儿子要娶媳妇,再往后,也就有自己小家。
乔毓欣慰之余,又有种说不出感伤,第二天午膳时候,个劲儿给皇太子夹菜,依依不舍看着他吃完,眼眶都要湿。
皇太子被母亲看得有些好笑,又觉得心疼,临走前抱抱她,温柔劝慰道:“无论什时候,都是阿娘儿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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