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公执起酒壶,先后为自己和弟弟满上,举杯道:“都在酒里。”
申国公苦笑着饮而尽。
感情是真,感触是真,说出口话也是真,但该办事儿还是要办,这点,他们都明白。
更漏声依稀传来,已经近亥时末(晚11点),马上便要进入子时,安国公长舒口气,站起身来,也没向皇帝见礼,扔下去:“走。”便就此离去。
皇帝也不动气,笑着目送他离去,又向众人道:“时辰晚,都
安国公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,给自己倒杯酒,向乔毓道:“咱们单独喝个吧。”
乔毓无可无不可点下头,举起酒杯,饮而尽。
安国公淡淡笑下,那笑意转瞬即逝,他看着眼前人,道:“年轻时候,还挺喜欢你,要不是你忽然嫁给李泓,或许就去乔家提亲。”
这话说完,不只是乔毓,连其余人也怔住。
申国公被队友无情刺伤心,但好歹还顾念着几分旧情,偷偷拐安国公下,叫他嘴上注意点。
,忍不住哼笑起来:“你这人扣扣搜搜,不像个男人,五万两银子事儿,非得把脸掀掉才给,安国公还像那回事,愿赌服输,不用去要,就叫人把钱送过去。”
“说起这事儿就生气,”申国公冷笑声,忽然在安国公身上捶下,没好气道:“都是穿条裤子人,你办事儿之前给送个信儿,很难吗?你们府上就缺那个人,送句话给都办不到?好家伙,都知道你输得起,你有胸襟肚量,成什人?”
安国公吃颗花生米,自若道:“你不打算还钱之前,也没打发人跟商量啊。”
“嘿,听听,这说是人话吗?这两件事儿兴致是样吗?”
申国公先是冷笑,忽然间回过神来,看看乔毓,再看看安国公,道:“难道你早就认出来,所以才——”
“叫个名字而已,圣上肚量还没那小。”
安国公又笑:“再则,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事儿?”
申国公坐在群老狐狸中间,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,他挠挠头,苦中作乐八卦道:“现在呢,不会还惦记着吧?”
“你说呢?”安国公道:“孩子都群。”
“也是,谁还没点儿无奈呢。”申国公叹口气,略顿顿,又转向卫国公与昌武郡公:“咱们也好多年,没心平气和说过话。”
“那时候还没认出来。”
安国公淡淡道:“承认自己气量狭小,还特别抠门,有这难吗?”
申国公被唯队友扎刀,伤心道:“都走到这步,你再怎伤害,也没法儿弃暗投明!”
“就是因为没法儿弃暗投明,所以才有什说什。”安国公漠然道:“章二,你真很蠢,看你不顺眼很久,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姑姑是太后,早就叫太上皇把你弄走。”
申国公怔住,就跟第次见他似,神情又仓皇,又无助道:“你怎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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