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你,”乔毓心头滚烫,由衷感激句,又举杯道:“干!”
皇帝笑着看那两人喝完,道:“块儿喝个吧,这多年,再聚到起,也不容易。”
众人闻言阵唏嘘,各自添杯,饮而尽。
杯酒下肚,所有人都笑,连太上皇倒台之后,连直阴着脸申国公,神情中都透露出几分感慨。
“真不公平啊乔大锤,”他似乎有些醉,盯着乔毓看会儿,连连摇头:“你先欺负,后边儿又欺负儿子,风水总在你那边儿,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!”
宫人见皇帝没有不准意思,忙送桌案与坐垫过去,乔毓也不怵,笑笑,落落大方到昌武郡公下首坐。
“咱们这些人,有多久没聚到起吃酒?”
似乎是触动情肠,赵融喟然长叹:“年轻时候傻,想也少,可那时候是真快意,这些年蹉跎下来,几乎要把身上锐气磨光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,眼底已经有几分泪意,又叹口气,举杯向乔毓道:“乔大锤,敬你杯,少年意气,锐意进取,扫往日沉珂,恭喜恭喜!”
乔毓听他最开始那意思,在座众人年轻时,似乎也曾经和睦过,只是后来因为种种纠葛,终究分道扬镳,各走边。
有深意看着她,道:“淑质送就行,们俩还能说说话。”
昭和公主是皇帝最宠爱孩子,出行起码有几十号禁卫跟着,乔毓也不担心,再见那两人眼神噼里啪啦阵碰撞,也不知是交换什信息,更觉脑仁儿疼。
“走吧走吧,”她摆摆手,赶苍蝇似道:“这会儿别叫瞧见你们。”
韩国夫人与昭和公主都笑,挽着手出殿,往平阳侯府方向去。
……
“你活该!”乔毓不仅不怵他,还毫无怜悯之心:“你要不犯到手里,还能专门跑你们家去捶你?”
她想起自己跟儿子块儿去堵门要债事儿
她不禁有些感怀,听到最后,却是心头微动,下意识扭头看赵融,便见他面色醺然,眼神却是清明,霎时间什都明白。
他猜出来。
不只是他,在这儿人,应该也猜出来。
面容相似,性情相似,同样出自乔家,个死,另个就毫无征兆冒出来。
他们或许不清楚过程,但都已经猜到结果。
宫宴已经进行到尾声,女眷们三三两两走,男人们觥筹交错,倒还很是热切。
乔毓要碟花生米儿,喝着酒慢慢嚼,冷不防听见有人叫自己,侧目去瞧,却是邢国公苏靖。
“个人在那儿闷着有什意思,”邢国公向她招手,道:“到这儿来,咱们起喝酒!”
常珪、赵融等人也出声催促。
乔毓目光在那圈儿人身上转转,还真没个不认识,自家两位兄长,郑国公魏玄,侍中常珪、赵融,邢国公苏靖,小弟陈敬敏爹陈舒达,乔老夫人娘家侄子高彦昌,左右骁卫统领,连太上皇派系铁杆儿申国公和安国公也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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