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什?捡回条命来,高兴都来不及!走走!”
……
乔毓在家呆两天,事情已经办差不多,估摸着万年那边儿阅卷结束,便收拾收拾东西,准备回去,哪成想人还没走,就被卫国公叫住。
“今晚太极宫有夜宴,咱们家都去。”
乔毓还没说话,常
难道是打算最后再弹劾?
皇帝心头微动,面色却如常,只道:“讲。”
张御史今日仍旧是要弹劾,只是弹劾人不是乔毓,而是其余人。
“此辈并非御史,且无实证,便口出妄言,朋扇朝堂,合该问罪,”他取下头顶乌纱帽,叩头道:“臣心怀偏见,未经查证,便上疏弹劾,着实有负御史之责,今日自请去职,望请圣上准允……”
皇帝素日里最烦就是这几个清流御史,脾气又臭又硬,认准事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,偏生他还要脸,没法儿将人打发走,这会儿见张御史这个硬骨头竟肯低头,怔好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话人吗?”
张御史喟然长叹,站起身道:“真是老,不服输不行啊。”说完,饭也没吃,便离开。
张夫人见丈夫如此,不免有些担忧,想悄悄跟上去看着,却听儿子道:“别理他。”
“他是忠臣,要清正,要刚直,富贵不能*,威武不能屈,什事儿都想去说嘴,只图问心无愧,可咱们呢?小时候到书院念书都没人愿意跟玩,背后骂是小告状精,阿娘你出门在外,多少女眷阴阳怪气挤兑?”
张三郎抱着他猪蹄,有搭没搭道:“就他是忠臣,就他耿直,大唐就这个御史,看爹这劲头儿,不当官儿回老家去弹棉花,都能养活二百口人——常侍中不耿直吗?郑国公不耿直吗?人家也得罪那多人,逢年过节都没几个人登门?”
去职自然是不可能去职,好容易这人转性,用着也顺手,怎能往外赶?
皇帝不轻不重说几句,又加以劝勉,令人张御史搀扶起来,后者连声谢恩,心悦诚服回到原处站定。
被他弹劾几个人懵,你看看,看看你,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,等回过神儿来,却发现周围人都走,自己却是僵立原地,头冷汗。
“怎回事?”有人颤声道:“圣上竟不曾问罪咱们?”
“确是有些奇怪……”
“别这说,”张夫人叹口气,道:“你阿爹是有些迂腐,可他没坏心。”
“没坏心却办坏事,那才更叫人膈应,”张三郎哼笑着,舔舔手指头上油,劝慰母亲道:“叫他出去走走吧,吹吹风,脑子里水没,他也就醒。”
第二日朝会,仍旧有人弹劾乔毓,只是这弹劾人里边儿,却少张御史。
皇帝登基几年,早就将臣子们心思摸透,知道这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,只是没想到,最爱较劲张御史却成哑巴。
他有些诧异,正在想今儿刮是什风,不想张御史却近前步,道:“臣有本启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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