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郎道:“是你儿子,你知根知底,是能编出来这种
张三郎进门时候,张夫人正打算叫人去寻他,见儿子自己回来,又催促着去净手:“阿娘叫人炖黄豆猪脚汤,你最喜欢喝,快来尝尝……”
张御史哼声,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道:“跑哪儿去野?都没跟家里说声,不像话!”
张三郎擦手,道:“跟敬敏块儿去见大锤哥……”
“她有什好见?你爹刚弹劾完她,人家能给你什好脸?”张御史横眉竖目道:“趁早断来往事!”
张三郎瞅自个儿爹眼,再想想大锤哥说那些话,不禁摇摇头,给自己盛个猪蹄儿,抱着哼哧哼哧开始啃,权当是没听见自家老子念叨。
:“说啊,这会儿怎哑巴。”
“对不住啊大锤哥,”张三郎红着脸道:“也是刚知道这事儿,今天弹劾你人里边儿,其实就有爹,你看这事闹……”
乔毓原以为是出什事儿,听他这般言说,忍俊不禁道:“没事儿。你爹是御史,监察百官也在情理之中,他只是做他认为对事情,职责所在,有什好生气?”
“只是还有另句话,劳烦你问问令尊,”她徐徐道:“冀州房乔家族人玩忽职守,真对吗?乔四郎等人所作所为,难道不该被判刑吗?以他观念来看,是有错,但若是换成另个人,这般对待乔家族人,是不是就是理所应当?他在别人处听到此事,上疏弹劾,又是否有偏听偏信之嫌?”
张三郎原以为她会埋怨自己,这会儿听乔毓这般言说,不禁怔住,旋即脸颊便更烫。
张御史见他这副情状,愈发恼怒:“你这是什态度?”
“爹,”张三郎抬起头来,油光满面,含糊不清道:“真替你觉得脸红……”
张御史火冒三丈,抬手想要抽他,张夫人赶忙拦住,又劝儿子:“好好说话!”
张三郎哼声,便将乔毓前不久说那些话讲:“都是人,大锤哥还是你最看不上女人,你瞅瞅人家胸襟气度,再瞅瞅你自己,啧啧啧……”
张御史听得默然,久久没有做声,直到张三郎啃完第四个猪蹄,才道:“秦国夫人她,真是这说?”
他们之所以喜欢跟乔毓相处,便是因为她骨子里有种坦坦荡荡气度,从不扭捏小气,自己觉得她会因此置气,疏远自己,反倒是太小看人。
“记住,”张三郎衷心道:“大锤哥,多谢你。”
“几句话而已,有什干系,”乔毓笑笑,又向陈敬敏道:“都是吃过酒兄弟,别为这点事闹不高兴,他父亲想说什,他又管不到,因此埋怨他,便有些过。”
陈敬敏能跟张三郎道过来,显然是与他亲厚,这会儿听乔毓主动为后者开解,不禁笑道:“多谢大哥体谅!”
天色也不早,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起淡淡饭香味儿,几人寒暄几句,就此辞别,各自归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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