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喝不少,面颊微红,神态隐约醺然,含笑谢过众人,将杯中酒饮而尽。
这日她回去晚,人又有些醉,倒头便睡,第二天日上三竿,还搂着被子呼呼大睡。
乔老夫人心疼孩子,也舍不得叫她起床,吩咐人往冰瓮里添点儿冰,叫她舒舒服服继续睡,却不知道这会儿,乔大锤名字已经在朝堂上被御史弹成筛子。
乔毓将冀州房人打发回去,又
卫国公上疏请罪,无论是为平稳局势,安抚接下来可能被涉及重臣,还是处于情分私交,皇帝都不会加以苛责,厚赏勉励,以示亲厚。
冀州房人进京,原本是为自家子弟求情,哪成想会闹成这个样子,又是绝望,又是气闷,最终,终于被人驱赶着,愤愤不平回冀州去。
这是群脑子里养鱼智障,完全没看出更深层意思,但朝廷里边儿自有能臣,将皇帝心思打量清二楚。
先行科举,再动世家,接下来可不就是要清缴地方抱团小势力?
不是所有人都有壮士断腕勇气。
“阿娘能再回来,们都好高兴,倒不是说逼迫阿娘如何如何,只是为人儿女,见父母亲如此,总觉得心中不忍。”
乔毓知晓自己曾经是乔妍之后,再去想自己离宫之时两个孩子所说话,心中如何不感激动容,摸摸他们头,欣慰道:“你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昭和公主埋头在母亲怀里,轻轻笑。
……
晚上时候,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归府,听乔毓说起冀州房族人事情,连连颔首:“早就应该处置。”
人本来就是贪婪动物,乔毓对此毫不意外,想着考试刚结束,阅卷还需要几日,便没有急着回去,想着在府中住夜,第二日再回万年。
她是爱交朋友性子,做乔妍时是这样,做乔毓时也是这样,问问两代中青年,谁不知乔大锤威名?
这会儿回长安,她免不得要同亲朋好友们聚聚,苏怀信、许樟、陈敬敏、高三郎,还有许许多多人,少年郎君中穿插着几个女郎,乌泱泱群,人声鼎盛。
喝酒喝到最后,有人提议道:“大锤哥,你是要做大事人,咱们最笨,说不出什来,但心里是钦佩,来块儿敬你杯!”
众人哄笑起来,却真举杯,齐齐向她致敬。
说完,又道:“乔家声势已极,再继续下去,是祸非福,小妹这般筹谋,是为子孙后代计。”
昌武郡公也是附和。
乔家内部无人有异议,此事便这定。
皇太子既答允母亲,会将冀州房乔家族人打发掉,那就决计不会留情,当天便令人上表,先是弹劾身负官职者擅离职守,又申斥官吏家眷到卫国公府门前,以恩义要挟,不尊政令。
皇帝早有意清缴世家大族在地方上势力,只是来世家势大,二来许多地方官吏都与长安有着千丝万缕关系,牵发而动全身,现下见乔家主动将地方上分支打发,便知其中真意,哪有不准允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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