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如此,还救过他命呢!”
说话间,两人已经进前厅,乔毓瞥见那个白底黑字“奠”字,连连摇头,哀声道:“当年在荥阳,彦石被十来只疯狗追着跑,是救他……”
放屁!
郑彦石在心里怒道:老子什时候见过你?!
他躺在棺椁里边儿,脸上还扑着粉,面颊僵白,叫人开剂药吃下去,身体又僵又冷,冷不丁摸,真跟个死人样。
仆从们早就备马,她跟正清查账目孔蕴说声,便跟两个儿子块儿,与禁军们道,往荥阳郑氏在长安府邸里去。
这会儿天色还早,郑家还没有宾客到,郑彦石子侄们跪在灵前哀哭,白幡林立,棺椁漆黑,气氛带着有些凝滞沉穆。
乔毓跟两个儿子过去时候,全府人都迎出去,毕竟世家再自命不凡也是臣,总要在君主面前低头。
皇太子性情坚毅,不喜言谈,偶尔点下头,却不开口,秦王倒还好些,随口同老管家说几句话。
若是寻常时候,郑彦石死,皇太子与嫡次皇子登门吊唁,那真是无上荣光,但赶在这时候来,郑家上下只觉提心吊胆,唯恐那悬挂着刀,忽然间就落下来。
宗名姓去丢脸谋利,构陷他们,子孙三代皆禁止参与为官,直接打断想要上进脊梁骨。
乔毓见这判决,什话都没说,只道:“改天去这几家坐坐,说说话。”
这几人里边儿有乔家子弟,有常家子弟,也有周家子弟,虽然子孙不肖,但直接这处置,其实还是有些伤人家脸面,他们未必会记恨,但乔毓觉得,还是说个清楚明白为好。
当天晚上,郑彦石亡故消息便传到万年,乔毓冷笑声,道:“怎这不信呢。”
皇太子神情讥诮,秦王也摇头道:“多半是诈死,想要以此将此事终结。”
老管家听得僵
乔毓身着男装,腰带束,便是个玉树临风郎君,老管家听说过乔氏大锤威名,怕她闹事,还悄无声息打量她几眼。
乔毓察觉到他目光,禁不住回望过去,老管家忙恭谨低下头,示意不敢直视。
“您可别这样,”乔毓拉着老管家手,路进前厅,情真意切道:“听彦石提过您,说是跟亲人没什两样……”
老管家被她给整懵,暗说这唱是哪出戏?
他人老,倒还精明,顺着问句:“秦国夫人识得家二爷?”
“他想得美!”乔毓没好气道:“想挖个坑把给埋,还想顺带踢儿子脚,更别说还拉扯那多重臣亲眷进去……人家不恼还好,因此跟生分,将来出个什漏子,这上哪儿说理去?这老王八蛋,坏得很!”
皇太子目光冷凝:“诈死逃过去?他还真敢想。”
皇太子脸面跟尊荣,就值他个假死?
走着瞧吧!
第二日仍旧是热,乔毓连热饭都不想吃,叫做碗凉面,切点儿黄瓜凉菜进去,用花椒油拌,吃碗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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