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见他们到这会儿,都不忘顺杆子往上爬,脸上笑意不禁更冷:“放着那多身家清白士子不用,捡你们这些破烂儿?有本事就去考场试身手,求做什?跪下来就舔,真当自己是狗?”
几人面上阵青阵白,却说不出什辩驳之词,乔毓看不起他们心性,更懒得掰扯,却见为首之人神情中浮现出几分羞愧,低声道:“实
五姓七望祖先,据说都能追溯道炎帝颛顼,可那又怎,再往前数数,谁家祖宗不是元谋人和山顶洞人?
再往前数,还毛茸茸,蹲在树上吃桃儿呢。
乔毓不在乎这个,但架不住天下人在乎,皇家自己也在乎,李开济与李泓可劲儿修家谱,说自己是老子是后代,又说自己是李广后代,没完没往脸上贴金。
乔毓想起这事儿,就忍不住撇嘴,当皇帝坐天下这种事,关你祖先什事儿,刘邦当初只是个流氓亭长,地都不好好种,不也在皇位上坐稳稳当当吗。
她这想,便扯得远,只是听郑六郎那名号,隐约猜到是哪家。
并不是真傻,闻言不觉打个冷战。
“因为有杀人前科啊,傻蛋们,”乔毓怜悯看着他们,道:“幕后之人煽动你们来面前说这些话,本来就是想叫你们寻死,只有死人,事情才能真闹大……”
“是皇太子姨母,乔家女儿,又受圣上吩咐来此出任女官,若是出事,他们必然保,那科举事儿,就保不住。”
她摇头道:“可笑你们为蝇头小利,竟惹上杀身之祸。”
几人听得冷汗涔涔,这才察觉事情不对,颤声道:“郑六郎说,如若能将此事办好,便叫们拜入郑家门下……”
“荥阳郑氏?”乔毓问。
“是,”那几人面带凄惶,低声道:“他是分家子弟。”
“人家可比你们聪明多,”乔毓撇撇嘴,道:“事情还没成,就做好弃卒保车准备,真到那地步,个郑六郎,说丢也就丢,反正是分家子弟,也不心疼。”
那几人听罢,面色愈加惨淡,再三向乔毓叩首,央求道:“们猪油蒙心,犯下这等错失,愿为门下走狗,代为奔走,将功赎罪,只求秦国夫人既往不咎,给们条生路……”
“门下走狗?你们也配!”
时人说及贵姓,不过崔卢李郑王,又以五姓七望称之。
关中四姓裴柳薛韦,都低这七家等。
卫国公夫人,乔毓大嫂周氏出自陈国公府,而周氏生母,便出自太原王氏;郑国公魏玄妻子裴氏,与蒋国公裴安同样出自关中裴氏;苏怀信生母、邢国公之妻薛氏,同样出自关中四姓中薛家。
甚至于荒王李昌妻室,曾经皇太子妃郑氏,便是出身于大名鼎鼎荥阳郑氏。
乔毓自己是不在乎什家世,乔家累世公卿,依据家谱来看,卫国公已经是第十三代,但往上数数,代先祖只是个屠夫,因为女儿生貌美,入宫得幸,方才慢慢起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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