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将门合上,转身回去:“算你们聪明。”
她笑下,盛夏天气里,神情却裹挟着寒气:“你们以为他们为什叫你们来这儿闹事?直接去万年县衙前抗议,不也能成吗?”
那几人只是表现傻,但
腰刀出鞘,轻而易举将椅子腿儿切断,她拎起那根木棍,此起彼伏惨叫声中,先后敲断这几人腿。
“你们以为不说,便不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谁?”
哀嚎声中,乔毓将那根木棍丢掉,哂笑道:“但凡有脑子,能深思,就知道科举是为寒门而设,它是要掘断世族根基,会有哪些人为此跳脚,难道还猜不出来吗?”
无非是五姓七望那样高门,在防患于未然罢。
“看你们手上都有老茧,生活不像是十分富足样子,想来都非高门子弟,你们应该是最能体谅低门士子人,可最后,你们却站到世家那边去。人可以穷,但是不能没有志气。你们可以不上进,心满意足躺在泥坑里,但你们不能将想往外爬人拉回去。”
摇晃晃站起身,愤然道:“欺压弱小,着实可憎!”
“无辜吗?不这觉得,”乔毓回过头去看他们,目光锋锐如刀:“照你们这个说法,造反人只诛首恶就行,为什要满门抄斩?因为造反成功,大家子人都会鸡犬升天,既然享受造反头子附带利益,那就不要怕跟着掉脑袋,他们活该!”
“还有你们,你们敢冒这个头,断天下寒门上进之路,是为自家利益,事败被杀,那也是活该!”
她冷笑道:“倘若你们事成,皇太子遭受天下责难,科举取士中途夭折,东宫左右庶子难辞其咎,必然要为主君谢罪,辞官受罚,他们家小不可怜吗?你们往头上倒盆污水,乔家名声坏,家里小辈都抬不起头来,他们不可怜吗?”
那人面色讪讪,道:“皇太子毕竟是储君,怎会真受到影响?左右二位庶子即便为此贬官,日后也总会升上来,至于乔家,哪个敢瞧不起……”
乔毓目光有些复杂,毫不掩饰自己鄙薄:“不杀你们,不过,你们末日也快到。好自为之。”
房门“吱呀”声被人打开,她真打算走。
“秦国夫人且慢!”
那几人面色几变,彼此对视会儿,终于跪地求饶道:“求夫人饶恕们性命,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……”
还不算是无可救药。
“真是奇怪,你们爹娘把屎把尿把你们喂大,怎就不记得把脑子给你们带上?”
乔毓转回那几人身边去,奇怪道:“因为政令失利,不会丧命,所以皇太子与两位庶子就活该吃亏?所以你们就能理直气壮为自己谋取私利,阻挡天下寒门士子上进之路?”
那几人被她噎住,面色涨红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们这些人,都需要来自大锤毒打!”
乔毓冷笑声,抬起拳将为首之人打倒,又顺势转身,右腿横踢,再度将那几人踹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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