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老老实实站在墙角,眼见那日影从西斜挪到正北,又逐渐开始往东边儿斜,却都没等到皇帝回来。
她昨晚喝
……
惹事儿乔大锤被高庸带回显德殿时,不免心虚胆怯,沿路有禁军向她打招呼,都蔫哒哒,没敢回应。
高庸知道她身份,对于皇帝所说思过,便有些拿捏不定分寸,骂几句这种事情他是不敢做,上手打这种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常山王妃为什直留在乔家?
不就是因为乔老夫人舍不得管教女儿,剩下人又没资格管教她吗?
皇帝淡淡颔首,又道:“他人呢?”
“唐贵太妃母子死后,太上皇精气神儿也散,晕倒在内殿里边儿,太医看过之后,说是怒火攻心,伤根本,”那内侍低声道:“须得好生静养才是。”
“那便叫太医院好生照看,”皇帝道:“替朕尽尽孝心。”
“是,”那内侍应声,略踌躇,又道:“还有便是,章太后留在内殿,眼见太上皇将唐贵太妃母子斩杀,似乎受些惊吓……”
皇帝不甚在意道:“令太医院好生救治罢。”
无疑是后者更为可恨,也更加不可原谅!
长子不孝不悌,杀弟囚君;最疼爱儿子其实早就背叛他,还跟他宫嫔珠胎暗结,生下孽子;最宠爱幼子其实是孙儿,并非自己骨血……
而当年与他兄弟相称那些人,有死,有与他相隔陌路,还有视他如仇寇。
太上皇忽然大笑起来,笑自己蠢,也笑自己这世,笑到最后,忽然流下眼泪。
人到这地步,活着也是煎熬。
高庸对着乔毓瞅会儿,心里真是犯难。
乔毓自己倒是很自觉,进殿之后左右看看,选定位置之后,主动站到墙角儿去。
高庸见状微怔,不知怎,又涌出几分笑意来,近前去说声:“委屈秦国夫人。”
乔毓忙道:“自作自受,内侍监快别这说。”
皇帝叫她来这儿思过,显然不是跟人嗑瓜子儿聊天,二人略微说这句,便沉默下来,对着自窗外投进来日影出神。
内侍闻言应声,施礼之后,悄无声息退走。
太极宫内走圈儿,已然过午时,皇帝看眼天色,道:“太子也回去用膳吧。”
皇太子应声,见父亲面色微沉,实在担忧,略顿顿,方才道:“今日之事,并非母后本意,父皇不要太过苛责她……”
皇帝眉头微微蹙起,摆摆手,示意他退下,往显德殿去。
皇太子心头突,躬身送他离去,原地驻足良久,终于还是长叹声。
这个儿子可真是狠毒,虽然不杀,却叫众叛亲离,备尝苦楚。
太上皇苦笑出声。
早先被他踢开那柄剑便落在不远处,他敛起笑意,目露狞然,近前去将其捡起,拔剑出鞘之后,缓步到唐贵太妃母子面前。
……
“圣上,”皇帝与皇太子还未回到显德殿,便有内侍前来回话:“太上皇将唐贵太妃与韩王……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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