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
乔毓根本不怕她,满脸无辜道:“是你叫念啊。”
对,就是这副神情,跟当年乔妍活脱儿就是个模子里刻出来。
章太后恶狠狠瞪着她,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,过半晌,倏然冷笑声,道:“皇后去,哀家心里难受,她在世时,最是孝顺不过,侍奉左右,不分昼夜,今日见四娘,便跟见皇后般……”
说着,还流下几滴鳄鱼眼泪。
唐贵太妃闻弦音而知雅意,附和道:“妹妹代替姐姐尽孝,这不是应有之义?更不必说您是太后,享受臣民敬奉,也是应当。”
“你同皇后生可真像,”章太后盯着她,意味不明笑:“皇后精于琴棋书画,是有名才女,想来四娘于诗书也颇有见地?”
乔毓谦逊道:“也还可以吧。”
章太后笑意愈深:“今日良辰美景,四娘何不即兴赋诗首?”
乔毓应得十分痛快:“赋诗?好啊,最喜欢赋诗。”
白露与立夏还有些担忧,怕她为章太后取笑,听她说信誓旦旦,便知是有谱儿,霎时间安心下来。
要低调多,烟粉色衫裙上略微点缀几朵玉兰,发髻低挽,随意簪两根银钗,颇有些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意味。
荆王妃也是轻妆淡抹,素雅端庄。
乔毓目光在章太后那身华丽妆扮上扫而过,缓缓眨下眼,心头那点儿小火苗儿就跟有人吹风似,下子涨起来。
二姐姐才过世多久,章太后就这隆重妆扮着出来,真是点儿都没给逝者脸面。
不过,乔毓心下冷笑:也许人家从开始就这样呢。
两人自说自话几句,便将事情定下来,章太后看眼乔毓,温和笑道:“四娘,午膳时候快到,劳你去为哀家准备些膳食……”
吃她做东西,若有个头疼腹痛,再加以处置,还不是手到擒来?
章太后心下正得意,却见乔毓满脸无辜道:“只会煮鸡蛋,太后娘娘,你想吃多少个?”
“……”章太后皮笑肉不笑道:“四娘啊,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。”
“有吗。”乔毓挠挠头,不好意思笑。
乔毓连个磕巴都不打,语出流利:“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愚夫。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”
这首*诗,亏她能念得顺溜,还神态如常。
章太后面色涨红,不知该说什才好,唐贵太妃与荆王妃年轻,也有些禁不住,巾帕掩口,轻轻低下头去。
“你这说都是些什东西?!”
章太后恼羞成怒:“恬不知耻,不知所云!”
章太后被她打量眼,便觉自己被她扫过肌肤就跟被刀子刮似,隐隐泛着疼。
她暗暗蹙眉,脸色却如常,道:“你就是皇后幼妹,乔家四娘?”
乔毓道:“是。”
章太后面容上浮现出几分笑意,赞誉道:“哀家听人提过,端午节那日出些意外,你颇通医术,帮大忙,”
乔毓微笑道:“太后娘娘谬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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