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太后人在亭内,见事情闹成这样,心下已经有三分怒气,可若是再不说话,那小贱人就要走,后边儿计划不也要泡汤?
她重重咳声,忍怒道:“哀家在这儿,乔氏,你进来吧。”
“原来太后娘娘在啊,怎不说话呢。”乔毓回过身去,语气惊奇:“没听说您是个哑巴啊。”
章太后:“……”
章太后只觉股火气直冲心肺,目光惊怒,想要斥责她几句,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想起当年乔妍给予她阴影来。
若换成别人,不上不下梗在这儿,不定有多难受呢,但换成乔毓,就什都不怕。
她又不是软柿子,怎可能由着别人捏?
内中既然没人做声,乔毓就自己起来,团扇在领路宫人脑门儿上拍,横眉立目道:“你竟敢假传懿旨?简直罪该万死!”
“奴婢不敢!”
无论在什时候,假传旨意都是重罪,那宫人面色变,忙跪地道:“奴婢确是受太后娘难吩咐,前去传召……”
何尝不是目光森然,连荆王妃神情,也不是很好看。
唐家是太上皇心腹,与乔家自然是生死大仇,明德皇后在时,正眼都不瞧她,还几次三番羞辱,现下她见明德皇后妹妹,怎会有好脸色?
更不必说这乔四娘先是打南安侯府脸,后脚又杀南安侯府人。
那可是她亲弟弟,也是阿姨后半生指望!
有这个人在外边儿梗着,章太后与唐贵太妃再看彼此,都觉得顺眼些,四目相对之后,默契交换个眼神。
她略微顿顿,叫自己情绪平复下来,方才道:“进来!”
咦?很沉得住气嘛。
乔毓心里念叨句,脸上却不显,白露与立夏帮着掀起那几层轻纱,她笑吟吟走进去。
章太后年纪不轻,妆饰却颇隆重,石青色裙裾上绣着牡丹,高高梳起发髻上簪衔珠凤凰,眉梢上调,下颌微抬,副盛气凌人模样。
相较而言,唐贵太妃便
“人呢?”乔毓左顾右盼道:“怎没看见?”
那宫人眼泪都出来,目光下意识往亭内去看,却只是垂泪,不敢开口。
白露冷哼道:“难道皇太后与唐贵太妃生翅膀,会飞不成?说不见就不见?”
她是跟随明德皇后多年旧人,正经从五品女官,宫人见,如何不怕,只是另头是皇太后,却不敢多嘴。
“算,她也怪可怜,”乔毓笑着说白露句,道:“既是误会,那咱们走吧。”说着,便要离开。
乔毓顺着台阶上去,便见此处地势颇高,自上而下远望,景致颇佳,连带着心绪似乎都好。
引路宫人近前几步,恭声回禀:“太后娘娘,贵太妃,荆王妃,秦国夫人到。”
乔毓便隔着帷幔,行半礼,道:“臣女请皇太后、贵太妃安。”
章太后坐在上首,隔着轻纱,目光上下打量着她,却没有叫起意思。
而唐贵太妃与荆王妃,就更没有主动相帮好心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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