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,她怎可能看着母亲给庐陵长公主见礼?
“巧,小姨母也伤腰,站不起来。”
昭和公主语气轻飘飘道:“再则,小姨母是品夫人,又食邑千户,与姑姑辈分相当,难道还需要施礼吗?姑姑你也才食邑六百。”
“长公主是长公主,国夫人是国夫人,”庐陵长公主冷笑道:“怎可并而论?”
“这就不知道,”昭和公主无所谓道:“要不,姑姑先去礼部问个清楚,再来寻们说话。实在不行,还可以去父皇面前问问,看他怎说。”
“……奴婢早先不知那女郎便是秦国夫人,有所冒昧。”那侍婢不敢隐瞒,低着头,将事情五十讲。
庐陵长公主信手捉起身边儿茶盏,砸到那侍婢头上:“没用东西,连个人都叫不来!”
说完,她又叫人搀扶着起身,冷笑道:“怎,明德皇后身份贵重也就算,她妹妹也是金枝玉叶,使唤不得?”
庐陵长公主想起那张与乔妍相似面孔,心里便觉得膈应,略微整整鬓发,叫那侍婢领着,去寻乔毓。
她过去时候,乔毓正坐在栏杆上,优哉游哉跟昭和公主说话,两腿离地,闲适极。
她心知闯祸,忙近前去施礼,赔笑道:“奴婢是庐陵长公主身边人,语有冒犯,殿下见谅……”
别人也就罢,偏生是在母后丧期生事庐陵长公主。
昭和公主三分怒气也变成十分,倒不至于拿这侍婢撒气,眉头皱皱,摆手道:“你回去。”
那侍婢松口气,连连谢恩,忙不迭走。
乔毓看她神情,隐约猜到什:“你跟庐陵长公主相处不好?”
形势比人强,庐陵长公主如何不知自己即便问,也讨不到好?
她脸色铁青,目光在那三人脸色转,恨恨走。
乔毓跟昭和公主没吱声,
庐陵长公主心下更觉不快,轻咳声,示意有人到。
昭和公主打小就跟这姑姑相处不好,经过丧期之事,更是彻底撕破脸,屁股也没挪地儿,道:“姑姑见谅,不小心闪腰,这会儿站不起来。”
韩国夫人闻言失笑,起身向她行礼。
“……”庐陵长公主心下暗骂,冷脸道:“秦国夫人呢,便不需要向见礼吗?”
乔毓虽没见过庐陵长公主,但也不至于这点儿面子都不给,正准备起身呢,腿就给昭和公主按住。
“她是皇祖母亲女,”昭和公主句话点名利害,又补充道:“母后过世之后,她在命妇哭临时闹过事儿。”
乔毓不敬鬼神,但是敬逝者,尤其是在逝者是自家亲眷时候,唐六郎只所以会死,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犯这个忌讳。
她眉头跳,没再说什。
方才刺客出现突然,庐陵长公主匆忙躲避,不小心摔下,腰磕在石头上,这会儿还在难受。
这地方有些隐秘,即便有太医在,也没法儿叫帮着看,正好听说有个女郎会医术,便吩咐人去叫她来,不想竟碰这个硬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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