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听这口气,便觉得不高兴:
她是出于好心去帮忙,可不是闲蛋疼去当使唤丫头,你们家长公主殿下伤又不是砍,关屁事。
她不高兴,昭和公主更不高兴。
母亲愿意去帮忙是她心善,可不代表就要被别人使唤吩咐,钥匙三分钱把,十文钱三把,有人配吗?
“长公主受伤,那就去找太医,找不到就慢慢找,实在不行就去城里边儿请个大夫,在这儿嚷嚷什?”
那女郎笑意温婉,再度屈膝,道:“秦国夫人有礼,家父乃博亭侯孔郁,小女单名个蕴字,家中行四。”
“……”乔毓:“博亭侯啊,久闻大名,如雷贯耳。”
她有点儿囧,不知该说什才好,正巧韩国夫人打发人来寻她,忙借着这个由头溜。
方才混乱起来时候,韩国夫人正同昭和公主在处,被禁卫护严实,没受什伤,这会儿四下里找乔毓,是昭和公主怕母亲伤到,非得亲自看看才安心。
乔毓好久没享受到这种待遇,被人从头到脚看遍儿,才道:“好没有?这不是没事儿嘛。”
,转身走。
她离开,常夫人眼泪便流下来,她看向丈夫,悄声问:“是不是……”
常珪喉咙发酸,哽咽着点点头。
乔毓没注意到这些,不远处有个年轻女郎崴脚,疼站不起身,她近前去搭手,便知是骨头错位。
乔毓砸下嘴,忽然指远处:“哇,有人在飞!”
昭和公主冷冷道:“好叫别人知道,她身边侍婢特别没规矩吗?”
她声音不算大,但也不算小,话音落地,周遭便安谧起来,连带着那说话侍婢身边儿,也空旷几分。
昭和公主扫她眼,蹙眉道:“你是哪家?”
那侍婢骄横惯,但也要看是对谁,太上皇有那多公主,可哪个分量都不如昭和公主重。
昭和公主再三嘱咐:“小姨母,这样很危险,以后再遇上这种事,你不要再往前冲,要先保护好自己……”
乔毓最喜欢乖巧小姑娘,伸手摸摸她头,道:“知道啦。”
昭和公主将她手拨开,郁卒道:“你要往心里记,不要只是嘴上答应。”
乔毓道:“好好好。”
昭和公主半信半疑,韩国夫人听这口气,便知道她根本没往心里边儿记,正摇头失笑,就听不远处有人在嚷嚷:“那个会看病女郎呢?还不快些过来,长公主殿下伤到……”
那女郎面露讶色,下意识扭头去看,忽觉脚踝阵剧痛,好容易才忍下来,没有痛呼出声。
“好啦,”乔毓搭着她手臂,道:“你站起试试看。”
那女郎缓缓站起身来,略微动动,虽觉还有些痛,较之先前却要好得多,莞尔笑,屈膝施礼,再三向乔毓称谢。
她生很好看,素衣碧裙,亭亭如支新荷,娴雅端庄。
乔毓自己走不这种风格,倒很喜欢这样姑娘,笑着问声:“你是哪家女郎?改天可以起出去玩儿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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