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老太爷神情中流露出几分肃然,正色道“就如同个濒临崩溃人进入场美梦,再也不愿醒来,若是强行将她唤醒,结果可能会是好,但更大可能,是彻底崩坏。”
他环视周,目光在皇帝身上略微停,旋即又离开“如果你们不想拿四娘将来赌把话,最好不要这做。”
又是久久寂静。
乔老夫人面色沉静,仿佛是打定什主意般,常山王妃握住母亲手,同她对视时,母女相视笑。
皇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,此刻仍旧没有开口,秦王与乔家两个妯娌,也都低头不语。
皇太子勉强欣慰些,轻轻颔首,又道“老太爷方才说,不确定阿娘是否会记起旧事,既然如此,们是否可以告知她实情?”
明德皇后此事翌日,身体便消失无踪,皇帝寻法慧大德进宫去问询,后者却不肯明言,只留两句话给他。
第句是等。
第二句便是顺其自然。
皇帝等月,却在往大慈恩寺时遇见重返年少妻子,再回想第二句话,便更不敢大意。
内室中空气原就凝滞,待这句话落地,却是连叫人呼吸,都觉得有些困难。
乔老夫人手中握串佛珠,原本正信手捏转,闻言却是停住,她神情微顿,目光中也隐约透出几分感伤来。
常山王妃同两个弟媳对视眼,不约而同叹口气。
皇帝坐在上首,眼睫低垂,静穆无言,仿佛是庙宇中佛像,失去人所应有七情六欲。
顾老太爷在这阵难言寂静之中察觉到什,却没有追问,只静静坐在原处,言不发。
最后,还是皇太子站起身,含笑道“老人
皇太子在母亲身边长大,对于母亲在意远比父亲深厚,为防万,到此刻,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。
春秋蛊只有只,现下已经在乔毓身上发挥作用,说是“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”,点儿也不过分。
顾老太爷无先例可循,蹙眉沉思片刻,摇头道“不可以。”
皇太子目光微凝“请老太爷细讲。”
“春秋在现实与梦境中造就出种奇异平衡四娘曾经是乔妍,但现在是乔毓;在十六岁之前,她们人生轨迹是极其相似,家庭环境也大致相同——这种认知并不同她脑海中残存记忆相冲突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皇太子清朗声音方才重新响起,相较于其余人沉默与怔楞,他很快恢复平静。
“阿娘起死回生,想来是‘春秋’发挥作用,只是不知,这蛊虫是否还有什难以发现负面影响?”
顾老太爷明白他担忧,略微思量,为难道“这蛊虫神异非常,族中留下记载也少,更没有成功过案例,后果如何,实在无法断言……”
皇太子眉头微微蹙,又道“方才老太爷为她诊脉,可曾察觉到什异样?”
“并没有,”顾老太爷眉宇间忧色淡去几分,安抚道“四娘脉象有力,身体强健,并无任何不妥之处。太子殿下尽管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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