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父年高,又是长辈,也不瞒你,”乔老夫人叹口气,又
皇帝听得微怔,旋即失笑,拉起她手,在自己头顶摸摸,又道“现在们扯平。”
乔毓不意他会这样做,同样楞下,随即回过神来,后退步,正色道“不喜欢跟陌生人这样亲近,尤其圣上又是姐夫。哪怕是为二姐姐,也请圣上不要这样轻亵于。”
皇帝如何能猜到她会如此言说,笑意未曾散去,便僵滞在脸上,再看她时,目光却幽深起来。
乔毓并不退避,抬头对上他目光,坦然道“咱们还是回去,顾老太爷是长辈,又是贵客,不好叫他久等。”
皇帝定定看她会儿,没再言语,几步回到门前,掀帘入内。
“能有什好说?”
乔毓肩膀缩,又委屈,又凄惶道“只是个无辜受害者……”
皇帝给气笑,盯着她看会儿,忽然抬手,拿团扇在她腰上打下。
怼天怼地混世魔头乔大锤几时吃过这种亏,下意识就要以牙还牙,手刚要伸出去,却忽然反应过来
这厮是个皇帝,不能乱来。
皇帝连名字都叫出来,乔毓自然不好再装傻充愣,勉强应声,心不甘情不愿随他走出去。
高庸与其余侍从侍立在外,见这二人出来,也是微微怔神,旋即会意,领着其余人退到远处去。
皇帝身材高大,站在乔毓身前,便遮住大半日光,回身去看她时,挺峻面容掩藏在阴影之中,不辨喜怒。
乔毓也不怵他,低着头站在他身前,随时准备着敷衍几句,哪知等半晌,却都不见皇帝开口,抬头瞧,便见他正低头凝视自己,目光温和,隐约含笑。
乔毓有点不自在,眼珠左右转转,道“圣上有何吩咐?”
乔毓眼观鼻鼻观心,沉默着跟上去。
……
这二人不在时候,乔老夫人正同顾老太爷说高兴,见他们回来,忙招呼乔毓过去,笑眯眯道“这是四娘,几个孩子里边儿,就数她最小。”
乔毓重新将笑意挂到脸上,又问候几句。
顾老太爷捋着胡须,上下打量她几眼,轻轻颔首。
乔毓有点气不过,还有点不开心,耷拉着脑袋,连话也不说。
皇帝见状,好笑道“你怎不讲?”
乔毓道“不想讲。”
皇帝耐心道“为什不想讲?”
“因为不高兴。”乔毓闷闷道“圣上不知道吗?男人头,女人腰,都不是能随便碰……”
皇帝微微肃神情,道“那日走时,叮嘱你什?”
“奇怪,”乔毓想想,蹙眉道“圣上走时候,们有说过话吗?”
——多无辜语气,多不解神情。
皇帝若非早知她睁眼说瞎话本事,怕就要被糊弄住。
“好,就算是没说,”他腰间别着把折扇,取出捏在手里,却没打开,含笑看着她,徐徐道“你把吴国公跟申国公家郎君打伤,还叫蒋国公府颜面扫地,现下见朕,有什想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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