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禄被问住。
“倒觉得,栽培她人,未必没有跟们样心思,只是不知哪步出错漏,叫她跑出来。”
葛老太爷缓缓吐口气,烟雾缭绕之间,那双眸子愈见深沉:“同大行皇后生这样相像,若有血缘关系,只会出自乔家,可不知道,乔家还有这样个女郎。”
“能在李家住下,还帮着做活儿,想来从前也不是什尊贵出
夜色渐深,葛老太爷却没睡下。
年龄增长伴随着体力衰减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亢奋过。
葛禄在他身前,垂手回道:“那家人姓李,当家男人很早就死,留下王氏养育儿女,儿子入赘到长安城里家糕饼铺子,女儿还没说亲,至于另个女郎,却不知是什时候到他们家,不过乡下村落,就那点儿地方,多个人很容易被察觉,想来也刚到没几日。”
葛老太爷目光幽深:“也就是说,没人知道那女郎是什来历?”
“是,”葛禄如此回禀句,见他没有再问,便继续道:“王氏前几日曾去大夫那儿买药,她女儿也去过,还问大夫,如果个人将从前之事都忘光,该吃什药才好……”
有日如何?”皇太子李琰还未进殿,便先闻其声:“皇祖母,慎言。”
他生就张与父亲相像面孔,丹凤眼狭长锐利,锋芒毕露,鼻梁挺直,轮廓鲜明,有种令人不敢逼视冷厉挺峻。
“姑母,你若觉得逢人便拜太过辛苦,侄儿却有个好法子。”
皇太子侧目去看庐陵长公主,眸光淡淡:“你不妨做个牌位,如此来,只有别人拜你,断然没有你拜别人道理,是不是?”
庐陵长公主不敢直视他,垂下头,讷讷不语。
听及此处,葛老太爷那双浑浊眸子登时亮三分:“你是说,她不记得从前之事?”
“应该是,”葛禄隐约能猜到葛老太爷想法,斟酌着言辞,道:“若是有日,她再想起来,岂非前功尽弃……”
葛老太爷眼皮子耷拉下去,拾起手边烟杆儿,点起之后,深深吸口。
葛禄知道,这是老太爷拿不定主意时候作态,所以他低下头,就此沉默下去。
“你说,”半晌之后,葛老太爷幽幽开口:“失去记忆之前,她是个什人?”
“母后仙逝,身为人子,只恨不能随同尽孝,现下所想,不过是尽人子本分,叫她去安心,如若有人在这时候生事,叫母后走得不安宁,必然叫她生世都不安宁。”
“皇祖母,”皇太子微微欠身,彬彬有礼道:“您令人传来,有何吩咐?”
偌大内殿被数十支蜡烛映照金碧辉煌,不似人间,章太后将有些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手掩在衣袖之下,深吸口气,僵硬笑道:“你母亲去,也难过,只是见你近来辛苦,形容憔悴,颇不忍心,你是储君,是国本,要保重身体……”
皇太子冷峻面孔上适时浮现出几分笑意:“叫皇祖母忧心,是孙儿过失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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