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祝知宜被他那大反应吓跳,解释道,“你不是说……”他越说越说声音越小:“你娘说这样痛会轻些?”
祝知宜不知道自己亲得对不对,还问:“是这样?
“……”梁徽静静盯着他,轻声说,“是这样。”
祝知宜关心地问:“有觉得好些?”
梁徽仰起头,嘴唇沿着他下颌贴到他莹白耳垂,将碰未碰,吐气道:“剂量太小。”
祝知宜眼带疑惑,低头问:“怎?”
梁徽半真半假笑:“心中惴惴,怕清规什时候也这样对。”
“……,不会,”祝知宜心想,虽然梁徽性子也狠,又混,还假得很,有时候真叫人咬牙切齿,但他就是无意识地对这人宽容些,甚至很多时候,会生出种莫名……怜惜。
他现下还不知道缘由,要等过很久以后他才懂得,这叫偏爱。
人心本就是偏,祝知宜这样大公无私人,在这世间也会有自己想偏心人。
要更不折手段得多。
祝知宜抱稳他,低下头,温软气息徐徐萦绕在梁徽耳边:“臣说过,臣曾是弱者自怜,皇上是强者自救,那钟延则是卑者自堕。”
“钟延于困逆之境中尚有祖父栽培、策昭相助、同门关怀,却依旧选择怨天尤人恩将仇报,皇上最难时候什也没有,偶得石夫子相助,便直不忘他饭之恩。”
“底线,这便是不同。”
“们都没办法选择自己出身或境况,但依旧可以选择成为个什样人。”
他伸出手上滩血给祝知宜看,“清规再可怜可怜。”
祝知宜被他满手触目惊心血吓到,指缝
他说:“梁君庭,你做那些事,知道些,也还有许多是不知道,但是只要你不要干出太出格,绝不会这样对你。”
这话听起来真像是向恪守清规戒律菩萨要为他犯规破戒,梁徽心里有些高兴,但也不显露,只“哦”声。
山道颠簸,马被绊下,祝知宜觉得流到自己手上血更多更稠,掌心已兜不住。
梁徽腰腹肌肉微微颤抖,身体也越发冷,祝知宜知道他痛,只是不说,他害怕梁徽晕过去,想想,低头碰下他唇。
梁徽神识本快坠入片冰海,忽然惊醒:“你做什?”
“世上不会有至纯至善之人,评判个人并非看他做是善事还是恶事,手段是否阴狠,这世上有很多不得已而为之事,但这切,都归根于底线。”
“底线决定下限,也决定根本。”
“因此与皇上可以和而不同,但钟延则是从根上就迥异,所信不同,何必强求。”他给过对方很多次机会,是对方不要,而且……他实在永远也无法忘记曾经鲜活热忱策昭无生气模样。
梁徽幽幽睁开眼,祝知宜就是这样,外柔内刚,以极其严苛标准恪守自己原则,你触碰到他底线,他便到死都不会再看你眼。
思及此,梁徽竟有些兔死狐悲心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