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昀不想裴长淮伤到这种地步,近身使出擒拿术还能保持贯狠厉,若非他亦有武力在身,怕也是制他不住。
两人身影纠缠,如同两头恶兽样在帷帐中厮斗。
裴长淮到底虚弱,招不慎,赵昀趁机扑过来,他往后跌去,背脊撞上床,猛地牵扯起大片大片痛处。
裴长淮疼得浑身个激灵,所有力量都在顷刻间卸去。
他单单是咬着牙关都费去不少力气,也再推不开赵昀。
赵昀想,那还真是任重而道远。
赵昀靠过去,往他背上伤处狠狠戳,裴长淮登时闷哼声,如同受惊鱼,个翻身坐起,缩到床角。
他眉头深深皱起,咬着牙,面目多少有些狰狞。
裴长淮道:“赵昀!”
“疼?”他干出坏事,说话声音却是温柔,仿佛真在关心他。
赵昀懒洋洋地道:“不急,还没看够呢。”
裴长淮知道赵昀专喜欢与他作对,越是赶他走,他就越要留。
他刚受过仗责,背上疼得厉害,现下已然身心俱疲,实在没精力与赵昀纠缠。
“你要待便待罢。”裴长淮不再理他,倒头躺回床上,翻过身去,背对着赵昀。
赵昀看他脸颊和嘴唇没有丝血色,后颈处碎发被汗水打湿。
“你怎进来?”裴长淮起身,紧张地望眼屏风外,“他们……”
他要站起来,被赵昀按住肩膀,重新坐回床上。赵昀顺势拢住裴长淮下巴,让他正视自己,说:“你想问那些近侍?放心,没对他们如何。你这侯府,只要想进也没什进不得。”
简直狂妄。
裴长淮轻怒着,下拂开他手,冷声问:“你来做什?”
赵昀笑道:“当然是来看笑话。”
赵昀压制住裴长淮,分出左手摸摸脖颈上红痕,乃是刚才给裴长淮挠到,虽没有流血,却也疼着。
他居高临下地瞧着裴长淮眼,“侯爷这惹生气本事,还没人能及得上。”
裴长淮疼,疼得想呕吐,可强忍着喉咙里恶心感,直没有吭声,额角淌下冷汗。
赵昀按住他脚踝,身子迫过去,裴长淮往后躲都没有余地。赵昀手从他腰际滑上去,摸到他后背缠着绷带。
轻轻下,就让裴长淮打个哆嗦。
赵昀俊眼弯,道:“这不是知道疼?长淮,疼就叫出来。”
赵昀拥他入怀,越抱越紧,手故意按住他伤痕。裴长淮背上如同炙烧般疼起来,狠着眼,拼尽力气推开赵昀。
想必是还疼着。
……
“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,都别再让人看出你软弱。”
……
老侯爷唯个还活着孩子?
裴长淮忍怒道:“都统现在看到?”
“是啊。”
赵昀掀袍角,转身坐到他身边,又托起下巴,侧首,好整以暇地望着裴长淮。
赵昀眼仁漆黑,看人时有种明亮神采,又因常常悬笑,眼梢里存着好些风流意。
裴长淮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,扭过脸去,道:“那你该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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