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剑深深注视着他。只见他抬起头来,眼角含笑,瞳孔中仿佛水波涌动:“叫‘缠绵’。”
御剑见他嘴唇张合,突然之间,胸口阵情潮涌动,不能遏制,在他乌黑眼睛上吻下,轻声道:“大哥陪你住到天山去。”
隔日,密报传来:毕罗大皇子重病不治,命呜呼。阿斯尔倒也有几分气魄,顾不得丧子之痛,连夜传令:三年之内,不立王储。饶是如此,干元老仍迅速分出派系,暗中计议,各有打算。以柳狐之精明老练,亦不敢多发语,踏错步。待他从局中脱身,千叶已将目连山十二洲尽收囊中。亡城失地,其实并不稀奇。他初任毕罗主帅之时,被御剑打得节节败退,比今天更为狼狈。但今日千叶多座孔雀城为臂助,既能相互策应,又可中道阻拦,比当年局势更凶险十倍。他先前得以将鬼军、必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,全赖屈方宁替他破解红鹰密文。然而自他在孔雀城现身起,密文便错误连篇,全然对不上。派人问时,只道:“御剑料得密文泄露,已亲手置改。”再问他改后如何,那边便推说不知,打发人回来。柳狐自问谋略用兵,比御剑差之弗远。即便针锋相对,也未必就定落下风。但这次开
谁也不立,才是正道。还当老狐狸站在哪边,哪边便赢定。原来他火烧屁股般赶回去,也放不出什屁来。”
御剑道:“立嫡大计,他介臣子如敢置喙,十个脑袋也不够杀。”说着倒有些好奇,问道:“你以为老狐狸要帮谁?”
屈方宁挥挥手,道:“那还用说,肯定是跟他条裤子条心哈干达日。女儿可以两嫁,国丈位子可只有个。”
御剑失笑道:“亏你想得出来。”见脚边炭火几近燃尽,展开披风将他牢牢裹住。
屈方宁在他颈下蜷片刻,把只冰冷手抽出来,往他后颈放去。御剑从衣领上将他手捉下来,塞入披风中。交握时只觉他手上戴着枚冷冰冰硬物,似乎并非自己送他铁血扳指。问时,屈方宁拍额头,道:“差点忘,老狐狸昨天给送来只礼盒,是从前落在苏颂王宫忘带走。”说着,将那枚东西托在掌中,送出来。
御剑看时,却是枚白玉扳指,四四方方,润如羊脂。玉中嵌有颗红豆大小物事,色泽如血,仿佛要从白玉中滴落。
屈方宁道:“大哥,这枚扳指送给你罢。”
御剑虽觉此物与他更为相称,见他手掌送到面前,道声“好”,便将扳指接过。不想他拇指关节粗大,扳指内圈小巧玲珑,试试,竟而戴之不下。屈方宁便从自己衣上摘颗丝带,将扳指穿过,给他系在颈中。
丝带甚长,悬挂下来,扳指恰好落在他心口。屈方宁解开他胸口衣甲,郑重其事地与他摆正,又用手贴服几下。御剑见他目光温柔,心中触动,叫声“宁宁”,将他手握住。
屈方宁低声道:“大哥,你猜这东西叫甚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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