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细不可闻地叹口气,道:“那你可贪心得紧啊。”手臂却愈加收紧,深深埋进他怀里。
永宁十二年冬天,妺水边依然有许多大事发生。除去些必要生老病死,在寒冷与睡眠之间,火炉旁是永远不乏谈资。其中最骇人听闻,还属郭兀良将军重整自家军队这件事。听说大王与御剑将军都好言好语地劝过他,车宝赤将军甚至还洒几行热泪,却也没能阻止他意孤行。
若苏厄对这些煌煌巨业,点也不知道。他只知道他手头负责冶炼弓弩刀枪,在前线消耗巨大,刻也不能放松。他把家当搬进营地,吃住都在熔炉旁,满脸都
他说话口吻十分甜蜜,唇角也带着小小笑容,御剑听在耳里,不知为何却阵心酸,竟不愿再听下去。
屈方宁轻轻道:“大哥,其实也难怪郭将军忘不她。兰后长得那美,又是郭将军平生第个喜欢人。大哥,将心比心,倘若有人不许跟你在起,硬生生把送到别处去,也是受不。”
御剑听他说得缠绵,心中也不禁跟着想遍:“如果有人将宁宁从身边夺走,从此不许再与他见面……”
刹那之间,股强烈之极情感在他胸口鼓荡开来,个声音在脑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决计不能!”
屈方宁闭着眼角微微弯,低声问:“大哥,今年就快过完啦。你准备许个什愿?”
剑做个引诱样子。御剑搂着他手紧几分,却歉意道:“大哥还在等金帐传话,不能陪你尽兴。”
屈方宁讨个没趣,自己把酒吞,闷闷道:“大王这急找你做什?”
御剑道:“多半是为兀良事。”
屈方宁哦声,心思略微转,道:“前阵去看郭将军,他那头白狐狸好像不太好。”
御剑不解其意,道:“嗯?”
御剑忆及去年今日,将他往怀中再抱抱,道:“没什愿要许。所求都得到。”
屈方宁睁开眼睛,笑道:“你不想把那根棉花里毒针拔出来?”
御剑顺他性子,道:“宁宁既然这说,那便这许罢。”
屈方宁嗤声,仿佛甚感无趣:“结果绕圈,还是不要紧,你大王要紧些。”
御剑笑道:“说什话来?两个都要紧得很。既要大王基业千秋万代,也要与小宁宁地久天长。”
屈方宁靠在他胸前鳞甲上,道:“那头狐狸,你不记得?昭云郡主要捉它,和……死活不肯,还同贺将军打架,幸好你中途出现,救命。”
御剑怔之下,才想起这桩前尘,失笑道:“是有这回事。”
屈方宁阖目笑,道:“你那时真是威风凛凛,好似天神降临般。晚上回去,不知把你模样揣测多少遍。”
御剑心中柔情触动,在他头顶轻轻吻。
屈方宁继续道:“后来跟你学箭,你答允要带到江南去。那年冬天许很多愿,想直呆在你身边,果然都实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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