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叹口气,道:“大王与郭将军这些私密,按理们做臣子不该打听。只是如今耳目闭塞,不比车小将军消息灵通。将来要真有抵命时候,万哪句话说得不对,可就不好收拾。小将军以为如何?”说着,向他做个请坐手势。
车唯重重哼声,屁股坐在
直在屈方宁庇护之下。对这位年轻心狠苏大人,只有三分敬畏,倒有七分不放心。郭兀良人品正直,有目共睹。对他下手,实是不智之举。计划之初,他就委婉表示过反对。此刻见屈方宁误算失策,心中忧虑难免又添几分。无奈眼下就要前往白羽营主帐复命,只得勉强打叠精神,路磨磨蹭蹭,盘算着如何编排套言辞,给他长点记心。
主意打定,人也堪堪到门前。定睛望,见主帐空无人,旁随帐外却多两名脸色阴沉守卫。细打量,个也不识得。他见守卫,便知帐中有人。只是隔得远,却听不到说话声。有道是隔墙有耳,他生之中,倒有大半是在这只“耳”上下工夫。当下团身蹲伏,隐藏行迹,伸手在怀中摸,摸出只小小铜瓮来,扣在地上。
这宝贝形作椭圆,传音清脆,上头蒙薄薄层牛皮,虽不如阿木尔那双鬼耳,倒也颇有远听之效。此际侧耳相就,果然听见帐内人厉声道:“……让揭破傅崇文之事是你,让向殿下透露军中有*细也是你!……怎地到如今,郭师父反成*细?今天不说清楚,你休想出这个门!”
此人深夜来访,不入主帐,看来与屈方宁会面之事,不欲让人知晓。但这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,显然已经动真怒。
只听帐内屈方宁笑声,徐徐道:“车小将军这话就不对。替你出谋划策,破曹雁池渔人阵,好像也是啊?要是有心害你,又何必出手帮你?这里本就是营地,你把堵在自己家里,却是甚道理?”
王六乍听这人声音,只觉耳熟,时却不认得。听屈方宁与他对答,还寻思番:“哪个车小将军?莫非是王子座前那位狗头军师,车宝赤长子车唯?苏大人成日与他们干人不对付,不想暗地里竟勾搭成*。”
又听屈方宁道:“郭将军为人光明磊落,与大王又是金兰之契。区区几句流言,又动摇得什?你大半夜慌慌张张跑来质问,反而招人疑心。”
车唯冷笑道:“你知道甚?前日他二人会面,恰好听见些消息,哼!可没有外边人说那深信不疑。”忽然话音顿,不知想到甚,怒火中多丝惊惶:“……还不是你做那些手脚,四面招风,不干不净。大王若是问起来,头个就拿你来抵命!”
屈方宁“哦”声,道:“这说来,大王是真起疑心?”
车唯骂道:“放屁!谁说他起疑心?他是……呸!姓屈,你休想套话。从今往后,金帐里头也好,殿下那边也好,是个字也不会跟你透露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