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之中,道轻灵之极起落声由远及近,逼近主帐,忽归于无声。
屈方宁与御剑对视眼,心中都是个念头:“来!”
念未落,只见门口道白练般剑光破空而来,仿若九霄雷霆,又似千军鼙鼓,寒光迫人眉睫。剑风指处,帐幔如在飓风中平地飞起,十余盏烛火并熄灭!
御剑目光沉,掌力到处,棋盘飞转而起,百余枚黑白棋子向剑光激射而去。在此分毫之间,他执枪而起,将屈方宁手臂把拽过,放在自己身后。
只听崔玉梅声音冷冷道:“狗蛮子,纳命来!”
。其时天气炎热,他穿衣服掩不住脖颈,御剑向他颈上吻痕极快地瞥过眼,便不再看。他咳嗽声,有些不自然地将衣领向上提提。
沉默对坐少顷,御剑开口道:“你临行其蓝之前,曾将那名侍女送往毕罗,可有此事?”
屈方宁听他问起阿帕,心中凛,道:“有。是格尔长老病重,派人前来接她过去,交代几句遗言。”
御剑眉心微蹙,沉吟道:“这就奇。柳狐前几日派人过来,说有几件事要向那侍女交代。那其居长老告知她已返国奔丧,使者却吃惊,说格尔长老身体康健,从未有病重之说。”
屈方宁诧道:“甚?那……怎会?曾亲眼见过文书,半点不假。……莫非有人冒充长老手下,将阿帕姑娘诓走?”
屈方宁只来得及踉跄步,只见二人之间红光大盛,旋即声惊天动地兵刃交鸣,御剑手臂剧震,手中流火竟脱手飞出,人也连退三步。只听崔玉梅闷哼声,个瘦小身影向后疾飞,直挺挺摔在地上,手中断剑也飞出丈许。
御剑仍牢牢护在他身前,强自抑住气血翻涌,提几口气,才缓缓开口道:“……你是谁?”
屈方宁在他身后,也是骇然无比。他在江南曾见过崔玉梅与人动手,招式虽精妙,离顶尖高手仍差之甚远。但今日这石破天惊剑,竟如同加十成功力般,御剑天生神力,只堪堪与她打个平手。转眼之间,脑子里已有个可怕之极想法。因其太过可怕,时竟不敢细想。
崔玉梅与御
御剑眉头未展,道:“毕罗近日所作所为,处处透着古怪。只怕是贼喊捉贼,伺机挑事。”
屈方宁睫毛微动,道:“过几天派人会见格尔长老,如有蛛丝马迹,立即前来报告将军。”
御剑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执黑行步,向他道:“来局?”
屈方宁心乱如麻,自忖没有他谈笑弈棋风度,谢绝道:“多年不练,生疏得很,恐怕不是将军对手。”御剑也不强求,自行摆布棋局,偶尔垂目冥思。静夜之中,只闻灯花轻爆、闲敲棋子之声。
尴尬共处室,时日更是难熬。屈方宁枯坐无聊,睡意上涌,强自打点精神,眼中所见,已有些重影。忽然之间,阵异样杀气拂过心头,人个激灵,顿时完全清醒。看御剑时,见他神情动作无变化,全身力量却似紧实松,蓄势待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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