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剑见他迈步,又道:“崔玉梅内力精湛,又是有备而来,寻常兵士皆不是她对手,你万事小心。”
屈方宁道:“是。”顿顿,道:“晚上再过来。”
御剑神色中明显流露出放心之意,话语仍是冷冰冰:“也好。”
屈方宁飞马下山,诸般布置。期间小亭郁派人来过三次,步步紧逼,催他往狼曲山叙。屈方宁无暇顾及,只三言两语打发。最后次虎头绳亲手驾车,过来请他。屈方宁焦头烂额,愠怒道:“不去!说好几回,强人所难作甚?”虎头绳劝道:“小屈哥哥,你就抽空过去趟罢。小将军摔好几样东西,还说……你这次不去,以后便不用再见面。”屈方宁冷笑道:“好啊,还胁迫起人来?你回去告诉他:有种就刀两断,老死不相往来。看是他少不得,还是少不得他!”少顷布置停当,便将易水寒斜斜插入靴筒,轻骑上山。见山下哨兵皆已撤去,主帐烛火通明,御剑独自人坐在毡毯上,对着面前局残棋出神。流火搁置旁,火焰吞吐,红光明昧。前后帐门皆高高卷起,完全是个开门揖盗模样。侍卫亲兵概皆无,他在毡毯另头远远坐下,也无人上来招呼
到此处,情难自已,向御剑方向望眼。恰好御剑此时也正好向他看来,目光相触,只觉心头颤,立刻避开去。
杨采和与丈夫低语几句,旋即向御剑二人看来,冷道:“鬼王将军,你对夫妻二人,从前有救命之恩,今日有不杀之义,们心中十分感激。只是你身居敌国要位,数次南下屠城,手上沾满中原百姓鲜血。们身为侠义中人,须放你不过。”
御剑嘲道:“你们南人薄情寡义,也不是今日方知。”挥挥手,两列卫兵收枪退下,为二人排开条道路。
屈方宁见杨采和搀扶丈夫上马离去,察觉御剑并无暗中追踪之意,才清清嗓子,问道:“九华派干贼人平白无故,为何要潜入军营,窥探军机?莫非南朝此番又有甚大动作不成?”
御剑目光并不与他相对,只道:“崔玉梅性烈如火,未必肯受南朝官府驱使。只怕是自不量力,欲刺杀二北国将领,伤彼元气,兴其士气而已。”
屈方宁微点头,道:“……倘若她今日果然前来,将军是张网擒获,拷问情由,还是不由分说,当场击杀?”
御剑冷冷笑,道:“她要杀,就让她来杀。惧她何来?”
屈方宁心道:“你这次却是错。崔玉梅头个要杀人,如今还在白羽营好端端地躺着。”电光石火之间,生出个极其大胆主意,刻也不敢延误,立即起身告辞。
御剑向前动,似有些欲言又止。见他匆匆出帐,忽生硬道:“你曾与同南下,姓崔也识得你。如今她倾巢北上,矛头是不假,却未必不会……声东击西。”
屈方宁胸口阵疼痛,心道:“他这是担心崔玉梅对不利?”向他看眼,道:“……理会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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