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屈方宁应声,坐他身边,探探他额头。乌熊忸怩道:“平时老大总是对拳打脚踢,这时倒不习惯。”
屈方宁笑声,道:“说得凶神恶煞般,好罢!以后不打你。”提起毯子,给他拉到胸口。
乌熊眼睛睁开线,嘿笑道:“那还是别,这都六年多,也习惯啦!老大天不打,就天不舒服。”猛咳几声,顺会儿气,忽道:“老大,虽没读过什兵书,也算跟你打过几场硬仗,经验也有,本领也不差。你这向总跟腾蛇营那几个小兵卒子躲在帐里说兵法,也挑几天跟说说罢!”
他所说小兵卒子,便是周世峰三人。屈方宁听他语气酸溜溜,应道:“等你好,专门跟你说。”
乌熊咧开嘴,安心地合上眼。只是全身滚烫,昏睡之时,嘴里胡话不断。屈方宁侧耳聆听,只听清句:“……跟着老大这几年,苦也吃过,福也享过,女人……嘿嘿……也干过。早就跟他们说过,信,没错!天坑里你救命,向来是不服人……从那时候起呀,就对自己发毒誓,这辈子跟定你啦!……”
他声音愈来愈低,呼吸也渐渐微弱下去。屈方宁背对着他,恍惚良久,端过冷掉药汤,缓缓洒上他胸口。
次日,屈方宁以伤心爱将乌熊惨死为由,率兵闯入伊特王爷帐中,将衣衫未整、惊慌失措王爷与为首巫师并诛杀,并扬言要血洗璇玑洲。众降将大骇,连夜奔逃。屈方宁穷追不舍,勒令平民不得收留;又沿岸搜捕,动辄纵兵踏入平民集中之所,抓捕青壮年男子,扰得人心惶惶。其蓝族人敢怒而不敢言,对千叶驻军敌意陡增,叛逃者反比往日更多。连乌古斯集市也受到波及,短短十余天内,关门闭户,人烟凋零。千叶壁垒就在集市之后,驻军长见光景凄凉,遂向小亭郁进言,让他出面制止乌兰将军倒行逆施。多次劝谏无果,心内焦急如焚。这日劝饮几杯,试探着提几句,不料举成功。小亭郁已有三分醉意,目光也已朦胧起来,口中只道:“好!去跟他说。”雷厉风行,酒杯摔,立刻叫人护卫着自己,直奔白羽营而去。
气势万千地闯入营地,却被卫兵挡住。他指派虎头绳前去质问,片刻即回,禀道:“小屈哥哥说,乌熊大哥骨灰今天才送回千叶,他心情低落,不想见客。”小亭郁愠道:“有要紧事问他!连也不见?”虎头绳忙进去传话,过足足刻钟,才出来禀告:“小屈哥哥让问将军,是公事还是私事?公事就免谈,私事却不妨见。”
小亭郁等得怒火攻心,厉声道:“是远征军主将,现在命令他打开营门,立刻,马上!甚公事私事?和他没有私事!”
卫兵对视眼,垂下枪尖,请他进去。小亭郁酒意上涌,火冒三丈,直接杀入主帐。其时春气渐暖,帐内浮着股潮湿之意。屈方宁披着件纯黑袍子,胸前簪朵小小白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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