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亭郁动作顿,想到他从前跟自己同被而眠光景,想到他在自己新婚前夜,与自己在床上吻得全身发热;想到那时也是在其蓝水气里,他手从背后伸来,含糊不清地问:“小将军,你睡吗?”
他几乎是有点自,bao自弃地想:“早该知道你喜欢男人。”
随即他俯下头,在屈方宁冰冷红润嘴上,恶狠狠地亲下去。
乌兰军营帐前,亭名干人或站或立,面有忧色。屈方宁手抹着嘴唇,快步走来,问:“军医怎说?”格坦小心捧着个陶碗,道:“大夫说,乌熊大哥皮肉伤也还罢,只头件烧得凶险。他老人家还说,这碗清热汤灌进去,今晚上要是不再发烧说胡话,这条命就算捡回来。”
屈方宁略沉吟,道:“药给。”进帐看时,乌熊矮矮胖胖身子蜷在旧绒毯里,胸腹上缠着厚厚层血纱布,已经烧得眼睛都睁不开。听见他脚步,头颈微微转动,嘴唇翕张,叫声“老大
小亭郁有心凿他下,注视着他脑后乌发,手却不由得放下来,声音也低些:“你那个手下好些?”
屈方宁头也不回道:“好多。谢谢你药。”
说着,指指远处忽明忽暗几盏小小天灯:“要是他好不,就把那矮子王爷头割下来,放到天上去。”
小亭郁哑然失笑,继而正色道:“起初杀鸡儆猴,自然不能手软。现在对方首领已有和谈意向,要是味屠杀,难免令人心寒。”
屈方宁嗤笑声,目光投向黑暗中妖娆缠绕白雾,轻轻道:“你现在也满口大道理。你不明白!至亲至爱之人,个个都离开。现在连朋友、兄弟,也快留不住。有时想想,不就是辈子,怎过不是过?可心里压着口恶气,不发作出来,迟早是要疯。”
小亭郁从没听他说过这种话,本想出言安慰,话到嘴边,却变口吻:“……你跟城里那个,最近怎?”
屈方宁瞟他眼,似笑非笑道:“跟男人事,你也要听?”
小亭郁心中怦然跳,心虚道:“谁稀罕听?”又催道:“起来,别坐地下!”
屈方宁将手向他递:“喝多,站不起来。你拉下。”
小亭郁迟疑下,才拉住他手。屈方宁手臂使不上力,他竭尽全力才拉起半,忽然木轮滑,被屈方宁下拽下去,两人滚在处。屈方宁背后吃痛,呻吟声,以手扶额,道:“你下去!”小亭郁却不起身,只道:“动不。你扶起来。”屈方宁挣动几下,道:“你压着,怎扶?”小亭郁见他确实有点醉,好笑道:“你推开,不就行?”屈方宁果然推两下,不耐烦地把手撒,道:“推不动,不来!就这睡晚上算!”小亭郁见他眼睛都阖起来,凑近道:“你看清楚,可不是御剑将军。”屈方宁索性用手背遮住眼睛,口中道:“不是就不是,跟你难道没睡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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