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剑看短剑眼,没有接:“宁宁,杀人不是唯解决途径。”
屈方宁完全不听,手臂伸出,向他重新递过去:“你自己说过!为做什都愿意。你话只有在床上时候算话,现在不算话?”
御剑目光也有些冷,向那灵柩瞥,道:“不知道你这喜欢这孩子。”
屈方宁连连冷笑几声,道:“你当然不知道。他来到这世上,只有真心疼他、爱他,把他喜怒哀乐看得比自己还要紧。这种心情,你这样人……生也不能领会。”手臂无力地垂下,似乎全身力气都被人抽空般,整个人委顿下来:“做梦都没想到,这辈子居然能对同个人失望两次。”
御剑动不动,道:“宁宁,他是义兄儿子。你这样逼,想过有多为难没有?这下没有遂你心意,就是你敌人?”
!”
御剑见他双目中泪光莹然,脸上狂态初露,明显已经听不进别人说话,知道劝慰也是无用,只得道:“都知道。咱们现在不说这个,行不行?”
屈方宁从他手中抽出自己手,闻言只嘲讽地笑笑:“为什不说这个?偏要说!龙必和结下血海深仇,这辈子须放他不过。你大王哥哥要是敢对付,绝不会乖乖束手就擒。今天不如就把话说开,若是真有那天,你是帮他,还是帮?”
御剑略迟疑,还没开口,屈方宁已经截声道:“是,你对他们家忠心耿耿,怎会为倒戈?与你认识这多年,亏还问得这般蠢!”说着,神色愈怒,将戴着黑纱手臂拂,重重哼声:“你不帮,就怕吗?阿葵惨死样子,跟刺青样烙在心里,永永远远不会抹去。就算过十年、二十年,仇恨也不会褪却半分!哪天要是死在你面前,也不用你来替收尸!”
御剑听他说得决绝,眉峰深深蹙起,起身道:“宁宁,你现在正是伤心时候,过几天再来看你。有什话,过几天再说。有什问题,往后也可以慢慢计议。”
屈方宁背身向他,全然无动于衷:“是啊。冲动,幼稚,那又怎样?你个人去深明大义罢!
屈方宁双眼牢牢盯在他身上,冷笑道:“别以为不知道你打算!这灵柩不能永远放在这里,总有烧掉天。他是主,是臣,闹得再大,最后也不过赔礼道歉,草草事。可是御剑将军,没有你那赤胆忠心,为国家大业,牺牲谁都无所谓。龙必杀儿子,必定让他血债血偿!今天只要你句话:假如有天跟他们势不两立,你站哪边?”
御剑久久与他对视,摇摇头:“……不会有那天。”
屈方宁目光动,道:“万呢?”
御剑道:“没有万。”
他口吻森严笃定,屈方宁微恍神,冷笑又已浮起在嘴边,道声“好”,解下自己腰间易水寒,向他递出:“那你现在拿着这把剑,去杀龙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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