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伯漠然道:“岂止是识得。”老眼翻开,将他上下扫视番,冷冷道:“薛大姑娘当年三次败在手,你连她十分之真传也没习得,竟敢调戏徒儿?从今往后,规规矩矩听他命令。再出孟浪之言,老子就割你那二两宝贝,丢进洞庭湖喂麻雀!”
冯女英久经风浪,自然不受他三言两语恫吓,只道:“冯某行走江湖多年,识破师承者寥寥无几,前辈眼力确是不凡。只是恩师早于十二年前封剑入鞘,连授徒时亦是全盘口授,未出手招式。她老人家娉婷曲高妙剑法,在下自然无缘得见。不过她老人家性子冲淡,不好虚名,前辈口中三次落败云云,或恐是她淡泊谦让,也未可知。”
回伯仿佛听见甚不可思议之事般,骇然笑道:“你说薛灵鹊?当年她与……联手挑衅十三省白道七十二家总舵,路上有人多看她眼,都怕被剜眼珠子。她若是性子冲淡,世上就再也没有蛮横急躁之人!”
冯女英眼色更奇,却不再出口辩驳。屈方宁将三人打发出去,问道:“如何?”回伯思忖道:“其他三人各有所求,只这个姓冯没来头。既是薛大姑娘徒儿,功夫想来是不坏。只是以她火,bao脾气,如何
冯女英反比二人镇定得多,薄唇边还浮起丝笑容,嘲道:“冯某生只于女色二字有亏,何似两位有眼无珠,错信*人,坏赣边四十六条人命?”
屈方宁猜度前情,已知晓大概。见罗周二人面有惭色,冯女英亦不失豪气,心中暗暗称奇。入牢厮见,三人自是震惊难言。屈方宁恐隔墙有耳,只简短交代几句,低声道:“三位皆是江湖豪杰,又年轻识浅,在手下做赤老,着实是委屈。只是咱们不做便罢,万有幸功成,便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伟业。三位脱此藩篱、再入天地之时,却也对得起这个侠字。”
罗、周二人自酿成大错之日起,魂牵梦萦便是洗刷污名、在江湖朋友面前重新抬起头来。闻言虎目含泪,连声道:“等听任调遣,无敢不从。”
冯女英却在旁淡漠道:“冯某本非侠,不行侠事。”
屈方宁向他看去,道:“那冯兄就此离去,也未尝不可。”
冯女英向他挑挑眉,露出抹邪笑:“只是见你生得美,却舍不得走。”
屈方宁双眼微微眯,周世峰脚步旋,蹂身而上,向冯女英头顶击去。掌中罡力风声劲烈,气度严正,显然师出名门。冯女英原本委顿在地,见他掌风扫来,身子微微摇晃,仿若美人画眉。倾、仰、侧腰间,将周世峰掌中诸般后着悉数化解。奇就奇在他身负枷锁,身血痕,瞧来却如小风拂柳般,灵动轻盈。
罗天宇厉声道:“姓冯,你再敢对苏将军出言轻薄,们兄弟二人须饶你不过。”
冯女英嗤笑声,薄唇动,回伯忽开口道:“湘灵剑法?薛灵鹊是你什人?”
冯女英神色变,拱手道:“……阁下识得恩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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