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嘱声“好生休息”。
经他这照拂,屈方宁本已吃紧不住心,又复苏些许。到夜里,御剑亲自前来看他,停留好会儿才离去。这夜半梦半醒地睡几个时辰,噩梦却是没有。再过日,大军已开入庆阳地界,算来距清平关不到百五十里。庆州地势崎岖,山形崄巇,连寨为堡,防御森严。其中金水堡、白虎城、秋原寨、怀意城均有南朝精兵驻守,互通消息,照应周全,形成庆原东部道绵延数十里、坚不可摧防御之墙。除此之外,庆州本地几支数千人聚集羌族部落亦不容小觑。这族也是南北对峙之间朵奇葩,战力彪悍,行事毫无章法,时偷偷跟随草原铁骑清洗南朝堡垒,趁火打劫;时又出兵滋扰千叶辖区,表达自己放纵不羁、不愿尊其为主之意。南朝着力招揽,收效甚微。千叶度严加打击,欲使其归顺,羌族自然不是对手,却也断然不惧:小股兵力派过来,他们就群起而攻之;大军到,立刻夹着尾巴逃跑。屈方宁年前也镇压过次,斩杀三百余人,结果夜里给人突袭,掷满身粪溺,真是不提也罢。只是这两年北羌出个英雄人物,手腕气魄都十分得,族内分裂几派都被他收服得差不多。因而入关之前,那群赤膊缠头身影次也不曾见到,路颇有点寂寞。
如此来,正面对抗重任就落到南朝守军身上。七月初,屈方宁被任命为第先锋军统领,在清平关八十里之外与南军首次会战,远远打照面,就气得笑出来:“贺小九,你是上这儿玩来?你兵呢?人模人样见不到,乌龟、螃蟹倒是带窝。”
贺颖南所率正是清平关六千守军临时拼凑支军队,装备破烂,纪律稀松,老弱病残十之八九,青壮精骑寥寥可数,自不待说;更糟心是神气猥琐,双方还没开战,已经露出逃之大吉保命相,个别经验丰富还故意抛下辎重,观察地形,贼眉鼠眼地挑选退路。听到“乌龟、螃蟹”批语,也只是骚动几声。少数血性汉子待要出言骂阵,立刻被老兵捂住嘴拖下去。
贺颖南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显然这向也在这群乌合之众身上吃足苦头。闻言只道:“这几个虾兵蟹将,对付你已经足够。”虽是战场上惯用场面话,说得却全无霸气,声音也是嘶哑无力。
屈方宁对清平关守军油滑惫懒也早有耳闻,盖因此关位居南朝北部戎关最外围,与其后金汤堡垒防御线相距位置十分尴尬,救援极其不便;既无深壑之险,也无强固工事,如户文弱怕事主人家闭门谢客,街上流氓恶霸旦上门,必先脚踹开大门,再将他捉出来,bao打顿。清平关就是这两扇纸糊大门,从外形上看,起应该是阻隔来人作用,实际阻无可阻,拦之不住,只能徒劳无功地吱呀几声。所差只在死物无灵,而人有血肉。大门斩烂,只需伐木刨平,涂上清漆,就可恢复原貌;城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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