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主意?”背地却将他拉到旁,附耳道:“那姓田去那话儿,就不是个囫囵人。般法子对他不着用,想要他吐出宝贝来,你得找个帮手。”车卞贼眼发亮,表示洗耳恭听。屈方宁压低声音道:“跟他同行有位孙大人,长得十分厌人,最好辨认不过。你与胡雅克同去,他捅刀子,你偷宝贝。”那胡雅克是名满脸横肉矮个士兵,从前在屈沙尔吾家宰杀牲畜,走刀流利,手法娴熟,常人莫能及。屈方宁嘱道:“听好:你趁南使在驿站歇息当口,跳上去对那位孙大人阵狂捅,刀刀穿肉见骨,务必血溅五步,却不可伤他性命。姓田睁狗眼,认得是咱们千叶军爷,晓得自己落下宝贝藏不住,只好屁滚尿流地掏出来献上。这叫……敲山震虎,帮狗吃食。”车卞五体投地,直赞弟弟机智过人,立即就要动身。屈方宁忙做个噤声动作,骂道:“你傻啊?穿这身军服去!万上头追究起来,这屎盆子谁来端?赶紧找个背黑锅,咱们有什旧仇宿怨,也可就此报。”车卞大彻大悟,领命道:“秋蒐兵上次当众给们没脸,这次有他好看!”兴奋得摩拳擦掌,小跑溜出去。胡雅克脑子不太机灵,愣气才问:“队长,捅几刀?”屈方宁心头凛,道:“只要留口气在,能捅几刀捅几刀。”胡雅克认真地接命令,又不放心道:“队长,万捅死怎办?你也知道,从前捅都是些牛羊猪狗,捅人还不是很精熟。”屈方宁沉吟片刻,发狠道:“死就死,给使劲捅!”
未几,边关传讯:南朝使臣孙尚德在镇州遭人暗杀,身中十九刀。暗杀者来去莫测刀法精准,身着平常服饰,却不慎将块令牌失落在地,经查为千叶秋蒐军符令。孙尚德肠破肚烂,息尚存,足足休养年多才能下床。民间早传得沸沸扬扬:孙大人执节出使,不卑不亢,面对北蛮种种刁难侮辱,迎头痛斥,视死如归。时之间,儒士视之若圣贤,言官盛赞其高节,戏文邸报中尽是这位孙大人在北蛮如何昂首傲立,不坠中华之威;异邦首领御剑天荒如何震惊佩服,亲手金杯赠酒;又是如何后悔放走他,追击千里,欲杀之后快种种传说。孙尚德赫然成牧羊归来苏武,那十九刀累累疤痕,便是他老人家磨秃忠义旌节。连赵延都抵抗不住朝臣上奏热情,被迫赐“采薇先生”四字。孙尚德趟出使,不但维系国之高义,保住天家银钱,更为以黄惟松为首主战派在朝中争取席之地。惟不能开怀者,大阉人田文亮也。
御剑接遇刺消息,脸色便如冰之寒。叫来车宝赤询问,那是头个治军无方,哪里寻得出事主来?
最高兴除趁乱盗来如意宝车二哥,就数庖宰手胡雅克。屈方宁照刀数打赏,统共给他十九枚足金大锭。他将沉甸甸金锭往怀里塞,感觉美极:黑锅别人背,好处自己得,这种好事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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